“好吧!我要工钱就是了,但能不能多给一点?”
陈庆哈哈大笑,“那说定了,每天一百五十文,不能再多了,再多就坏规矩了。”
每月五贯钱是陈庆妻妾贴身使女的工钱,姚梅刚来,还不能和她们比,所以要稍微少一点点。
但一个月四贯五百文,在大同府绝对是高俸禄了,只有酒楼大掌柜才有这么高的收入。
“哎!我去给殿下端饭。”
姚梅欢快地跑了,其实姚梅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她毕竟才十五岁,不到十六岁,还没有以身侍寝的心理准备,另一方面,她又感激雍王救她父兄,愿意把身子给他,两种念头在她心中打架,现在殿下明确了不需要她赔寝,她也暗暗松了口气。
吃完饭,姚梅又在帐外给陈庆煎茶,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陈庆心中奇怪,起身走出大帐,却见她在往茶里放盐,放奶酪和其它调料。
“你这是在做什么?”陈庆惊讶问道。
姚梅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煎茶呀!”
陈庆反应过来,笑问道:“你们这里煎茶都要放各种调料和奶酪吗?”
“是啊!一般要熬半个时辰奶香才浓郁,我怕殿下等得急,只能简单做一点。”
这不就是做奶茶吗?但陈庆不喜欢奶茶里放盐,放糖还差不多。
陈庆微微笑道:“你会不会中原的煎茶方式,什么都不放,就只有水和茶。”
姚梅俏脸一红,“我会的,小舅都教过我,我刚才忘了。”
“没关系,今天先尝尝你煎的大同奶茶,以后记住了,就只用水和茶。”
“我明白了!”
陈庆转身回去了,姚梅偷偷吐下舌头,今天第一次煎茶就闹出了笑话。
陈庆这次来大同一方面是巡视防御情况,另一方面是犒劳军队,鼓舞士气,他在大同府和士兵一起过完年后才回去,这就意味着他在要大同府呆二十余天。
距离新年还有十天,一场大雪又席卷草原,大同府又再次被大雪覆盖,成了白雪皑皑的世界。
这天天不亮,陈庆被姚梅推醒了,“殿下,醒一醒!”
“什么时候了?”陈庆只觉头痛欲裂,不光头痛,整个身体都在疼痛。
“天快亮了,亲兵有事情禀报。”
“让他进来,你给我倒点热水。”
陈庆挣扎着要坐起身,姚梅连忙扶住他,感觉殿下的身体很烫,又摸摸他额头,“哎呀!额头滚烫,殿下生病了。”
“生病?”
陈庆记忆中的生病已经很遥远了,他只记得当年他被完颜活女一箭射中大腿,让他难受了十几天,后来再也没有生过病。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滚烫,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生病了。
姚梅给他披上厚棉衣道:“我这就去请医师!”
“你先让亲兵进来,然后你告诉吴铎一声,让他去找军医,不需要你去。”
姚梅答应出去了,不多时,亲兵进帐禀报,“启禀殿下,颜将军抓到两名草原敌军探子。”
“我知道了,让他们先审问,回头再禀报我。”
“卑职遵令!”亲兵退了下去。
头痛得厉害,当年大腿箭伤处也剧烈疼痛起来,陈庆实在有点支持不住,又躺了下来,这时,姚梅带着军医匆匆走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