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玛斯站在法师塔的顶尖之上向下俯视,高喝道:“朋友,你为何而来?”
沃玛斯的声音如雷滚滚而下……周边的剑士和魔法师齐齐向高空中的沃玛斯致敬,他们心里激动无比,看样子伟大的沃玛斯终于要出手了。
陈格仰面注目着塔尖的那个黑点,微笑道:“我只是想来会会你,怎么,不欢迎吗?”
相比沃玛斯的巨大的声音,陈格的声音听起来小很多,也没有对方那种声色俱厉的味道,但这平和的声音一样清晰地送到法师塔的顶尖,下面的人也个个如同在陈格的身边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沃玛斯又看了看银月城监狱的那个方向……雪白长眉抖动,再紧盯下方的陈格,
他并不认识陈格,也没听说在月神大陆有这样一位用剑的高手,那么下面的这位到底是谁呢?
沃玛斯再次厉声喝道:“下面的朋友,你来到这里是为了阻拦我吗?但是你想过这种阻拦的代价?”
每一位达至圣阶的高手,那条成长之路都是艰辛不易的,在金字塔手顶端风光固然好,但谁愿意一朝之间,从金字塔的顶端,落入尘埃?
反而越是成就非凡的人物,越是会珍惜自己的羽毛,只有傻子才会四处挑强,使自己至于危险之中,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沃玛斯才有这么一问。
陈格也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代价,他跑到这里来挑战沃玛斯,而且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换他是沃玛斯心里也会怒,但是他其实又是有理由的,只不过这个理由不能告诉沃玛斯,告诉他也没用。所以他在下面高声道:“我知道,但我没办法,而且你我交手,对于你我都十分的凶险,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一生被毁,如果先生能够忍让一回,我们之间的这种凶险就不用生了。”
沃玛斯在塔地顶尖之上越来越愤怒,刚才他看到陈格打败了他的卫队,虽然那只是他的卫队的一个小队,他的几位大弟子还未出手,但他看过了陈格那种看似臃肿,实是快慢由心的身法之后,心里也起了强烈的警觉,要不,他不会站塔尖之上跟陈格说话,塔尖的风光真的好吗?又高又危险……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想与陈格保持一定的距离,防止陈格地突袭。
但是陈格地这样的话,他无法接受,要他沃玛斯忍让一回?跟欺到家门口的陌生人喝茶聊天吗?
“好!”当沃玛斯的目光再次收回之时,极怒而笑地道:“我就忍让你一回,但还你要拿出本事来……”
沃玛斯的话音刚落,陈格立觉一阵眩晕袭来,心里惊叫一声厉害,当下身形幻动,瞬间横移几百米!
“不见了,那老头不见了!”下面沃玛斯地卫队大叫。
但塔尖之上的沃玛斯却是锁定了陈格身上地气息,目光随着陈格的身形幻动而动……冷笑道:“移动的很快,已经是一位超阶位剑师了,但是我的攻击还未动……朋友!为什么不向我乞怜?”
但就在沃玛斯认为胜算在握之时,猛然之间,下方一波强大的能量气息,猛烈炸开!
陈格的身形聚然直向塔尖如电掠闪而去,与此同时,一声顿喝:“看剑!”一道雪白地剑光瞬间达至塔尖……
银月城监狱,情况生了变化,尽管阿兰特纳的火系魔法,使用地出神入化,但当他们杀入到监狱的第一扇大门之后,监狱之中地守卫军队如潮水一般的涌来,有军官喝道:“阻截他们,杀死他们人人重奖,我们升官财地时候来了!”
持盾的军士冲在前方,后面的弩箭时不时如一阵雨般地射来,陈雷这边已经有人受伤,阿兰特纳恼怒地动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火系魔法,成片的军士在他的魔法之下倒下,但仍然有成片的军士冲到近前,与七名剑师近战。
嚓!嚓!嚓!当!当!当!一片的剑砍体体以及剑与剑的相撞之声,场面混乱之极,很多剑师的技巧根本无法使用,在这种情况之下,完全依靠力量和出剑的速度解决冲上来的军士,但冲上来的军士之中,时不时夹杂着一两个狠角色,有时几个强大的军士一拥而上,使得几名身经百战的老剑师,也有些顶不住了,战况一拖延的话,涌上来的军士就必然多了起来……
陈雷看到这种情况,就道:“我上去顶一阵,现在我们要尽快地打乱他们的结阵,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阿兰特纳一边扬手一束烈火把一名恶狠狠冲上来的军官烧成黑碳,一边怒道:“不行,你只能跟在我的身边,我要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陈雷笑道:“我又不是太子,没有那么娇贵的,看我的!”
陈雷还是抽剑冲了上前,身形一错,手中的剑一挥,嚓嚓两声,两颗守军的人头冲起,断颈的热血疾射向天空!
陈雷身形幻回到七名己方剑师的身边之时,几位大叔都是看的一愣,其实陈雷的心在看到那两颗人头飞起之时,也猛烈的收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一下就是两个人头……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不下狠手,他们今天就可能留在这里,于是急促地对大叔们吼了一声:“杀!杀散他们!”
吼声中,陈雷一马当先地向着前方也正冲上来的几名高举重剑的重甲军士撞到了一起,几把重剑立时全狠狠地砍向他,但陈雷却是不退反进,一个旋身躲过正面的一砍,偎身钻入一名军士的怀中,其中的惊险只能用差之厘毫来形容,几把重剑都是擦着陈雷的身体而过。
砰!地一声,被陈雷抢入怀中的重甲军士被撞得像一只离树
一样,四肢大张的倒飞而去,与此同时,陈雷趁着左重甲军士,还没反应过来之即,一脚踢飞一个,一剑轻穿刺入另一名军士的颈甲之中,剑拔出来之时,那重甲剑士的颈部,立时血水狂飙……
后面一直紧盯住陈雷地阿兰特纳眼睛亮了起来,也吼了一声:“杀!”
当下,陈雷他们这一组人马,四向开火,剑师在前面开路,魔法师在后面反起威力强大的群攻,冰光火焰时时在对方的人群之中炸开,使对方伤亡惨重。
终于陈雷他们杀入到了监狱的一个大厅之中,但他们刚一入大厅,就见大厅之中已是有近一百人的守卫军队正严阵以待。
跟着一波箭雨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劲射而来!
嗤嗤嗤……
陈雷这边的一名剑师措手不及防,一枚弩箭嚓地一声射入他的肩甲之中,弩箭的可怕之处在于这种箭,可以在较近距离的情况下破甲,他啊!地大叫一声,动作一缓,但眼看着后面还有几支劲箭,陈雷抢到他地身前,手中地剑飞扫之间,连连扫飞几支可以够成威胁的箭矢,此时陈雷他们后面的魔法师开始威,阿兰特纳当机立断地动火雨法术,只见一阵密集的火雨在大厅守军的头顶之上,呼呼地倾斜而下,整个大厅都因此刮起了滚烫地热流。紧跟着一蓬滞缓行动的巨大冰雾法术,又在对方地阵地之中炸开,一时大厅之中倾刻由滚烫变寒风习习,可接着又是三阵小型的火雨……
一波节奏紧密的魔法过后,大厅之中的守军一片东倒西歪,但一阵混乱之后,他们向陈雷他们冲了过来,因为他们没有选择,在这种情况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尽管大厅之中的守军伤情过半,可许多带着烧伤寒伤的军士,怒吼着一样冲上来拼命。
于是,又是一场混战暴,而且由于大厅之中地空间相对狭小,双方都没有什么迂回的余地,陈雷和七名老剑师红着眼睛顶了上去,后面地魔法师也尽最大的力气继续施放魔法。
陈雷一冲过去,面对他地就是七、八支重剑,嗤!地一声,一支冷箭还居然从后面射来,陈雷一扭身,躲过冷箭之时,那七、八重剑已是形成一个包围圈地四向砍来,在后面还有一堆随时可能涌上的军士。
当当当……刹那间陈雷边闪边与几名军士硬拼开来,一把重剑在陈雷一击之下,飞上了天空,另一把重剑地主人被陈雷的剑尖扫过手腕,剑当地坠地,还有几把重剑的主人,人翻马仰地向后直退,眼中全露出惊骇之色。
但他们一退,陈雷却是往前一冲,心里一横心,手中的剑便是连连刺出,顿时刺出一片血雾,他再一退之时,前方已是倒下了一排军士,个个一剑封喉!
但陈雷的心也在一再收紧,在他的剑下,又多几条鲜活的生命,而且这些军士也许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听命于人,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对方不也是凶狠地冲来,一心想杀死他和他的同伴吗?
这种厮杀没有对与错,只有强存弱亡,陈雷觉的自己充满了力量,似乎还可以杀几百个这样的监狱守军,可是听到对方的惨叫,看到对方在自己的剑下那般脆弱地死去,陈雷感到这也是对自己心灵的一场屠杀!
他真的想哭了……想大叫:“不要杀了,让我救出霍金,就没你们的事了!”可是对方答应吗?
理智又清楚地告诉他,这场厮杀还需要更多的鲜血……
可陈雷真的有些不忍心了,随后出剑之时,没往对方的制命点攻击,可是换来的是他的危险,一个负伤的军士从地下爬起,一下抱住了他的腿,立即有四把剑或砍或扫向他攻来。
阿兰特纳一直注意陈雷的那个方向,一看之下,急得大吼:“小心!”
陈雷的一剑一轮,扫飞三把剑,但耳边风声如雷,敌方一把重剑不知从哪个方位劈了下来,顿时陈雷的肩膀一阵剧痛,反手一剑把砍伤自己的军士一条手臂斩下后,奋力地一抬脚,把抱住自己的军士踢上高空,再一剑穿心!
“啊!”被陈雷的剑穿心的军士出濒死的大叫之声,血水也顺着陈雷高举的剑直流而下,他的唇一湿之即,尝到了他人鲜血的味道……咸咸的带着一股腥味,还有苦涩的味道……
一下子,陈雷只觉自己又似乎看透了一切,左肩还清晰地能感到火辣辣的痛,他忽然感到这就是命运……整个人类命运一部分……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免不了自相残杀,谁也不知道谁会成为别人的剑下亡魂,而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于是,眨眼之间,陈雷的剑又恢复果断,也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事实上也只是几个念头飞闪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形开始四下疾速移动,而手中的剑,随着他的身形移动,从各个角度,向守军动一次又一次索命攻击,而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那样的干净利落,很少会使出多余地剑招,总是一剑致命,拔出滴血地剑时,反手一刺,又如同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地,一剑刺穿后面袭来军士的咽喉。
陈雷和阿兰特纳他们一顿凶狠的杀戮,大厅之中倒下了一片的军士的尸体,只有少数军士逃出了厅外,然后他们找到一个通向地面地斜坡入口。关押犯人的地方,就在这斜坡入口地里面。
但这时,一道坚固的铁栏拦在了陈雷他们的面前,立即两位老头上前开锁……此时毫不问时间就是生命,两位老头打开他们随身携带的工具箱,紧张但不慌乱地对着两个锁孔鼓捣……
还好,很快解锁取得了成功,铁栏轧轧地往上收起,看来两位老头是盗贼中的高手,阿兰特纳命令两名盗贼老人破坏此铁栏的机关,以防止出来时被关在里面,再留下两名老剑师守护两名盗贼地安全,便带着陈雷
迅速地摸去。
刚一入内过道上的一队军士向着陈雷直冲了过来,紧接着又听两边地牢狱之中又响起一阵呐喊之声,从两边都冲出人来,同时一阵弩箭射的声音响起,几十支弩箭当面射来。
陈雷与几名老剑师,早站好了方位,当下以身体和手中地剑扫打,保护着阿兰特纳他们几名魔法师。
陈雷的剑扫动,把他前面疾射而来地弩箭全打掉,虽然看起来惊险,但却是做的从容不迫,另几名老剑师也表现出了强悍的实力和老辣的经验,他们几乎是一听到弩弓射的声音,就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但弩箭这东西是最适合用来突然袭击的,短距冲击力强大,一个农民有了优良的强弩,就有可能袭杀一名剑师,再加上对方放弩箭的远不只一人,而是几十个人同时射,瞬间两名老剑师中招,没能完全防住,一个大腿上中了一箭,一个右胸上方中了一箭。
“呃!”陈雷听到两名老剑师的呼痛声,却没有回头,因为前面已经军士冲到近前,一场肉博霎时展开。
在陈雷冲上时,两名中箭的老剑师飞快老练地处理伤口,在第一时间内拔出弩箭,随手涂上一些糊状止血解毒的伤药后,马上又加入了战斗,他们的盔甲都不错,虽然被监狱守军的强弩射穿,但并没有被刺穿到骨头里面。
阿兰特纳他们几名魔法师找准方向,也在第一时间内动反击,阿兰特纳目光一闪,现对方的后面出现几名魔法师,当即决定先解决掉对方的魔法师,而对方的几名魔法师估计也是这样的想法,面对阿兰特纳的两名敌方魔法师奋力地吟动着咒语,眼睛闪动着阴寒的光芒,而且他们的法术早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些时间,也就是陈雷他们出现后,再有一两秒之内,对方的魔法师估计就将完成魔法元素的凝集,动进攻。
但阿兰特纳他们却是比对方的魔法师更快了一步,简直就像是瞬一样,一个照面之间,毫无征兆地阿兰特纳就一下子动了一个九阶的暴炎术,在阿兰特纳这里没看到光、没看到火焰,只看到他的魔杖微举,轰!地一声巨响,一个暴烈地炎球在两名魔法师和魔法师前面的守军之间炸开,炸开的火炎向四方激射,伴随着那两名魔法师以及那些军士凄厉的惨叫,这一击就叫那两名魔法师不死也受到了重伤,他们的魔法也被打断,一时间难以施放。
陈雷这边的另外几名魔法师,也几乎是紧随着阿兰特纳的后面,呼呼呼……连连出击,先攻击的仍然是对方的魔法师,不过他们第一击的威力明显比阿兰特纳小了一些,未能一下全部解决对方魔法师的战斗力,或许对方的魔法师的防御能力也不错,使得陈雷他们受到了开战以来的第一个魔法师的攻击,三个火球呼啸着落到陈雷这边几名魔法师的中心点,几名魔法师纷纷跳开,一边手忙脚乱地立马反攻。
阿兰特纳却是无惧就身边火球暴开后肆虐的火焰,吸伤光环仍然闪闪光地附在身上,一转身,盯上了对方来火球的魔法师,是一个穿着蓝袍的老头。蓝袍老头在守军的后方现阿兰特纳的盯上自己后,立马转身就逃,想逃入拐角后通道,看来他相当警觉,但阿兰特纳的法杖一摆,也是与对方一样的高阶火球术,三个火球齐,拐着弯地去追赶那名逃窜中的蓝袍老头,眼看着蓝袍老头马上要逃入拐角之后之即,三个火球却是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轰!地一声巨响,全砸在那蓝袍魔法师的身上,蓝袍魔法师应声倒在地上,但在被烈火包裹中,还惨叫着继续艰难地往拐角爬去,可是仅仅爬了几步,就爬不动了,最终虽然大半身子爬入了拐角的另一边,却最终不动。
此时陈雷双手握剑,一马当先地已突入正面冲来的一队守军之中,一人与对方十几名重甲军士短兵相接,当先几名重甲军士的重剑高举,吼叫着向冲来的陈雷挥剑猛砍,但砍下之时,他们的剑却是纷纷落空,与此同时先后感到脖子或是胁下一痛,不明不白地一个接一个倒下。
只是一个呼息之间,前方就有四五名重甲军士血水沽沽地倒在地上抽搐,后面的重甲军士本能地急退,排出严密防守的阵形,陈雷又往前一冲,一阵剑光急闪中,又是四五名重甲剑士倒下,眼看到一队十几人的重剑甲士,只剩下了最后几个。那最后的几名重甲剑士全都慌了,惊骇地死盯住陈雷的一举一动,此时陈雷这边的一名老剑师从后赶到,立时最后几名重甲剑士齐声出一声大叫,转身就逃。
一队凶猛冲来的守军,就这样被陈雷一人瞬间击溃,几名老剑师都看的一呆,阿兰特纳和几名魔法师也吓了一跳,结束战斗的时间太快了!那种攻击的力度的太犀利了!很多老剑师都还没看出陈雷是怎么做到在眨眼之间放倒近十名重甲军士,要知道重甲军士比一般的守军,显然是要强一些的,因为本身一身重甲最少超过四五十镑,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和有素的训练,是完全不能穿着这种重甲作战的,要不,先就要把自己给累死。另外重甲的防御力比一般的盔甲都要强一倍,基本都是以钢制板甲为主,一般刀剑攻到他们的胸口等重要部分,只会看到刀剑与盔甲相击时的火花,他们就像是躲在龟壳中的乌龟一样,让人难以下手,但在陈雷的手下,那些重甲军士的重甲,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这说明先陈雷的剑足够锋利,然后还要有出剑时足够的速度和力量,而这种速度和力量,一般剑师无比如何练,都是难以练到那种高度的。
所以阿兰特纳他们非常的吃惊,这个侄儿在他们的眼中,一下子无疑已经是人间凶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