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8月16号,北京。
听说姓赵的死在了监狱里面,斗了一辈子的敌人总算是死了,可我却觉得很惆怅,这是老了的表现吗?
徐苏寒在今天被送了回来,经过五年的历练她依旧不太爱说话,但人却是长得落落大方了,以后估计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从今天开始,我要把我所有会的东西全部教给她,不会的我就找人教给她。
未来的上海滩可能就是在她的掌控下了。
1995年12月22号,广州。
以前一直不太喜欢珠三角,但没想到在临死前却还要过来一趟,姓孙的那老家伙终于跟我坦白了一切,老赵就是被他一手送进了局子,以前的三国鼎立,我想要不了多久可能就都得崩塌了。
可惜的是,我们三个人都没能够在临死前去一趟北京,甚至连长城都没爬过。
算不算个好汉?我也不知道。
离开广州这边的时候,徐苏寒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她突然跟我说想出国一趟,我要不要答应她,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1995年3月8号,上海。
当初跟孙老头打了个赌,看谁能活到最后,却没想到才三个月那老家伙就蹬腿走了,留下了偌大的家业,可悲可叹。
今天医生说我最多也只能活半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但没有觉得恐慌反而还有种解脱的意味。
唯独放下不下的就是徐苏寒,也不知道她在国外过的如何。
1997年6月26号,上海。
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
这是最后的一篇日记,只有一句话,时间定格在了97年的6月26号。
那一日,上海滩最受人尊敬的徐爷再也不曾醒来。
徐苏寒缓缓合上日记本,她小心翼抚摸着那泛黄的封面,呢喃道:“徐叔,或许要不了两年,以前的三国鼎立可能会再次形成了,姓赵的有个孙子叫赵志远,姓孙的有个孙女叫孙晴晴,再加上我,恐怕未来的日子比您那个时候更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