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微微荡漾,一只纤足翩然出水,光润无暇,小巧细致,就像白玉雕成般晶莹剔透,足掌薄而优美,足趾齐整娇美,仿佛一朵冉冉浮出水面的莲花,还缀着晶莹的露珠。接着,便是线条优美的小腿、还有一截浑圆如玉柱的圆润大腿,尽显新婚少妇优雅迷人之美。
“夫君……”
为了保持平衡,茗儿只得环住夏浔的脖子,整个身子挂靠在他身上,与公牛般强壮的夏浔一比,小茗儿在他怀里,就像一只娇小的云雀,小云雀娇声央求:“相公,人家的身子酸软得很,让人家歇歇乏儿,再服侍夫君好不好?”
身子半露出水,就连那性感圆润的肚脐也在清水花瓣下若隐若现的,夏浔还如何能忍。茗儿已经察觉到了丈夫好似一座就要蓬勃喷发的火山,以她所受的教育,在她的理念,取悦和服侍夫君,本就是女儿家应尽的义务,何况她也心疼丈夫独镇辽东无人照料的辛苦。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含羞说道:“相公,若不然……若不然就让茗儿……”
她浅浅细细地在夏浔耳边说了,自己的耳根先羞得通红,眼睛都不敢抬,夏浔听了大喜,连声道:“好,为夫依着你!”说着放开茗儿的大腿,“哗啦”一声,裹着一身的蒸腾热气自浴桶站起,露出一身雄壮结实的男性身体……
浴室之,春光无限。啾啾唧唧、引人遐思的隐隐声响,茗儿垂着眼帘,含羞带怯,俏脸贴近了夏浔,用柔腻香滑的唇舌,服侍着自己的爱郎,她优雅颀长的颈子仿佛水面上的天鹅般扬起,纤美的手指就像按在箫管上一样轻盈,尾指翘起,美若兰花。
初时的惊喜和新奇,渐渐被更加炽烈的所淹没,仅以唇舌之灵巧,便想满足夏浔的,在夏浔府上,只有谢谢才有这般功力,其他诸女谁也不成,更别提生涩害羞的小郡主了,夏浔渐渐忍耐不住了,忽然捉住茗儿的香肩,把她从水里提起来,说道:“好茗儿,相公忍不住了!”
茗儿大惊,又羞又气地嗔道:“坏家伙!大骗子!你刚刚自己答应的……”
抗议未毕,她已被转过身去,双手撑住了浴桶的扶手,平坦柔软的小腹被夏浔一揽,一只浑圆如玉球的雪臀便乖乖翘了起来,粗长的贯入,仿佛刺穿了整个雪臀,茗儿一声,细细长长的手指便痉挛着抓紧了桶缘,身子软得仿佛没了骨头似的要滑进水里,亏得被夏浔紧紧揽住。
“相公怜惜着些,若不然……要巧云侍候相公吧……”
小郡主美眸迷离,神志恍惚地叫。巧云是自幼服侍她长大的贴身丫头,年龄相仿,情同姊妹,她出嫁时,便做了陪嫁丫头,大户人家的陪嫁丫头除非姿色平庸,男主人不愿意要,否则十有是要成为通房丫头的。而女主人对作为自己私有财产的陪嫁丫头服侍丈夫,抵触情绪并不大,实际上,陪嫁丫头这样处理还有固宠的作用,茗儿实在难以消受丈夫的宠幸了,便提出了这折之策。
夏浔想起那个清新俏丽、性情活泼的小丫头,要害处不觉挑动起来,让娇妻情不自禁地又发出了几声娇吟,夏浔喘着粗气道:“娘子,你是不晓得开荒之苦啊!为夫不是辣手摧花之人,可此时情切,哪为功夫温存于她。好娘子,为夫温柔着些,待得苦尽,也就甘来了……”
小郡主昂起修长纤美的颈子,气喘吁吁地娇吟:“啊!这就叫温柔了么?骗子!你个大骗子!人家刚才……真该咬断了你……”
纤细娇小的身子,仿佛狂风的一株小白杨,随风摆荡,激起水花处处……
辽东,青羊堡。
阿木儿的住处。
阿木儿对扮作他远房侄女前来探望的乌兰图娅道:“太师让蒲剌都送来消息,叫咱们趁着杨旭不在辽东,制造几起部族冲突,以示杨旭经略辽东之策失败,促使大明言官弹劾,从而撤换杨旭的辽东总督之职!”
乌兰图娅蛾眉一蹙,讶然道:“怎会如此?我叫蒲剌都送回消息,说杨旭志在辽东,无意攻掠草原,义父没有收到么?”
阿木儿苦笑道:“别乞,太师之志,也在辽东啊!”
乌兰图娅顿时呆住。
阿木儿道:“正是听了别乞送回的消息,太师才愈加急切,比起他兴兵征聘伐我朝,太师更担心他定下心来经略辽东。明廷一旦在辽东扎下根来,对我便可形成虎吞之势,如今已非汉唐时候,失去辽东、仅仅拥有一片草原的人,很难再有图谋原的机会!”
乌兰图娅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缓缓说道:“若因此事引起杨旭的疑心,我还如何报仇雪恨?”
阿木儿道:“太师起初只道杨旭挟新胜之锐,必定再度兴兵。杨旭善用兵,孚人望,若能刺杀了他,再换一个人来,未必便有他这般本领。而今知道了他的打算,比起他出兵征伐我朝更加叫人担心。
如今这种情形,杀了他,一来会激怒明廷,出兵征伐我朝;二来,他经略辽东之策,必已呈报明国皇帝,明国皇帝若再派一位总督来,延续他的遗策,更是我朝心腹大患。故而,如今杀了他,不如制造事端,让明廷认为他经略辽东策不可行。”
乌兰图娅激动地道:“不行,若要挑起部落冲突,我们的人很难置身事外,一旦被人查出,引起杨旭怀疑,必会对我生起戒心,那时我连他的人都见不着了,还如何动手行刺?不能这么做!”
阿木儿低低地道:“别乞,我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太师手上……”
乌兰图娅听了如遭雷殛,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阿木儿走上两步,在她面前跪下,垂泪道:“别乞,哈尔巴拉大人的仇,小人也想为他报。可是,我们一百多个族人的亲人家眷,都在太师手上啊,若是违背太师的命令,以太师一贯的手段,对冒犯者向来毫不手软,小人只担心……”
阿木儿哭泣起来,在乌兰图娅面前只是磕头:“别乞,还请为我们的众多族人考虑啊!”
乌兰图娅定定地坐在那儿,木然半晌,才咬咬嘴唇,幽幽地道:“阿木儿,你起来吧!”
阿木儿仰起泪痕斑斑的老脸,抬头着乌兰图娅。
乌兰图娅涩声道:“依着太师的吩咐,你……你去操办吧!”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来。
阿木儿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院外大槐树下,接替老喷陪同乌兰图娅出来的人就是左丹,左丹把马拴在树上,正在左近悠闲地踱来踱去。
他已经验过了夏浔交给他的那瓶汤水,果然是含有剧毒的,若依着他的意思,可以就此把“小樱”直接抓起来。以他们学自锦衣卫的十八般刑法,就算是一条铁打的汉子都捱不住,还怕她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不招供?
不过有关这个女人的案子是部堂大人亲自关注的,眼下部堂大人不在,他可不敢擅自作主,只能一面把消息报往北京,听候部堂的进一步指示,一面加紧了对“小樱”的管,以及她接触的一切人。
房门开了,乌兰图娅从房间里走出来,籍着回身和“叔父”告别的机会,用袖子拭去了眼角又渗出的一滴泪水。对于两族间的这场战争,她已经不再耿耿于谁对谁错了,杨旭也罢、阿鲁台也罢,这些大人物所说所作的一切,都表明了同一个态度:
“无关对错、无关正义,宜居之处就在那里,为了本部族的利益和生存,所以要打仗,所以要杀人。而家仇,在这种目的的战争,显得是如此可笑!我的父亲可以白死、他的儿子也可以白死,只要有利于他所谓的‘大局’!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牺牲掉吧……”
门外阳光满天,乌兰图娅的心却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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