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困着,这才是最保险最容易掌握在手中的办法。
她一得到谢元茂在同宋氏商量清心庵之事的消息,就立即让冬至带着剩下的银子赶往普济寺,再递了消息给尚留在府中的戒嗔和尚。
这笔生意,她做得很开心,戒嗔也很高兴。
此后又过了三日,戒嗔和尚才被谢元茂恭恭敬敬地送出了谢家,一路送至石井胡同外,谢元茂才返身回府。
这三日里,谢姝敏被关在瑞香院里,被人好好照料着。
谢元茂本想着兴许过几日她能有些好转也说不准,所以三天中戒嗔依旧不间断地诵着经。
但时不时的。从瑞香院里就会传出谢姝敏摔了东西咬了人的事。
到临近戒嗔离开的日子时,已有贴身伺候她的婆子能一字不落地复述出类似“你们这群畜生,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又或“我要一把火烧了谢家”这样的话来。
这些话。当然都是从谢姝敏嘴里“说”出来的。
谢元茂便慌张起来,觉得这是因为谢姝敏的情况加剧了。
戒嗔和尚离去之前,留下了一串沉香木的佛珠。谢元茂嘱人给谢姝敏戴上,勉强算是压制了一番。
又等了两日。他方联系了清心庵的庵主。
消息传至长房,大太太暗地里拍手叫好,免得将人留在府里成了祸害。
三太太蒋氏则眉头紧蹙,摆着嫂子的款来三房走了一遭,说谢元茂这事做得不好,不该如此行事。
可当谢元茂问她,依她的意思该如何处置时,她却说不出所以然,又恐丢了面子便使劲挑起谢元茂夫妇的不当来。
她这些年得意惯了。一时间忘了谨慎忘了不该插手三房的家务事。将话说得过分了些。
谢元茂恼火。直言她若觉得不当,只管将谢姝敏带去她那养,四季衣裳吃穿用度的银子皆从三房出。只占她一间屋子便是。
蒋氏听了不禁冷面,转瞬就走了。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长房老太太也懒得管。左右只是个庶女,小心些往清心庵一送,外头的人一时也不会注意到,丢不了谢家的脸面,她便只当没这回事,自去念她的佛。
谢元茂就亲自将人送去了庵里。
出门时,谢姝敏面无表情,悲喜均不见。
谢姝宁穿着身青绿色的小衫,站在庑廊下看她。
黑白冽然的眸子里有着单薄的笑意。
谢姝敏察觉了,瞳孔一凝,在无人瞧见之时飞快地翕动着嘴角。
那唇形,似在说,我终有一日会回来的。
谢姝宁权当没有瞧见,道:“等到了年关,我们可能将敏敏接回来一道过年?”
谢元茂叹了声,骤觉长女乖巧伶俐,自己早前真真是做了大错事。
“等到了那时,再说。”他摇摇头,“你快回去,莫要在这呆着了。”
谢姝宁便裣衽施礼,听话地退了下去。
当天晚些,谢元茂从外头回来,特地让厨房做了一桌好菜摆在了玉茗院。又让人去请了谢姝宁来,一家人一道用饭。
饭桌上,谢元茂说了几句软话,谢姝宁却听得心不在焉。
她并不关心他究竟信不信自己,她此刻记挂着的只有惠和公主的那封回信。
信里,纪桐樱用了大量笔墨翻来覆去地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看不懂,仔仔细细念了几遍,仍是一头雾水。
近两年未见的公主殿下,像是同她打了个哑谜。
可再看,又似乎只是在发泄着心中不满。
然而她究竟在不满什么?
谢姝宁提起了一颗心,索性不写回信,只等着再过几日入宫。
用过了饭,宋氏留她说话,同她商量着该给惠和公主送些什么生辰贺礼。
“公主殿下什么稀罕之物没有见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们从敦煌带回来的东西里拣几件稀奇的,送去便是,总归是心意。”
宋氏也觉得她这话在理,便亲自带了人下去挑选东西。
……
到了纪桐樱生辰的前一日,母女二人一大早便带着准备好的贺礼乘着马车往南城赶去。
按理,她们也该同旁人一样等到明日再去参加宫宴。
但宫里递了话出来,让她们早一日入宫,自是不能违逆。
待到日头高升,马车就进了皇城,行了一阵,诸人下了马车步行往前。又走了一会,迎面便来了接应她们的小太监。如过去一般无二,谢姝宁坐着小撵去永安宫见纪桐樱,宋氏则直接被人领着去见了皇贵妃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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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瞎,大晚上停电!!用笔记本码完字再把文档拷到手机里,用手机发文好痛苦!!本来今天还有一章的,笔记本跟手机的电都没多少了,坚持不了==所以今天剩下的那一章明天一起更,各位亲的打赏粉红也都明儿再一块感谢~~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