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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月白跟百合也跟着吸了吸鼻子。
空气里的确有一股并不明显的烟味,似是纸张焚烧的气味,可仔细再嗅一嗅,里头却又似乎混杂着一缕缕豆子的焦香味。闻得久了,竟还叫人馋了起来。月白不由疑惑地道:“莫不是谁在烤豆子?”
“瞧你说的!”百合“扑哧”笑出声来,“也得亏你想得到这样的,谁会在府里自个儿烤豆子?”
这话倒是真的。
然而谢姝宁立在似乎已有段日子不曾仔细清扫过的小径上,心中却并不这般认为。她小心翼翼踩着鞋底下颗颗分明的鹅卵石,步履稳健地往前走去,一边道:“去瞧瞧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谢家三房人丁太不兴旺,宅子里许多地方都缺人手打理。好比先前黄妈妈要对谢姝宁兄妹下手之处便一直无人出入,而今她们现下走着的这条小径,平日也鲜少有人出没。月白虽是长房的丫鬟,可她是谢家的家生子,对谢家各处都极熟悉,这条路若非由她引着来,打延陵来的百合定然是不会知道的。
三人越往前走,便越觉得鼻间的烟味大了些。
地处偏隅,周围连一个人影也无。但谢姝宁却隐约记得,这地方再过去拐个弯,似乎正巧便有个避人的好去处。风中的味道愈发浓郁,谢姝宁心下也不禁跟着疑惑起来。再悄然靠近些,她似乎都能听见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莫非真的被月白说中了,有人在这偷偷地烤豆子不成?
正想着,她忽然听到了几句带着愤恨的说话声。
“可恶的贱.人,自个儿抓不着男人的心,偏生就会冲着我撒气!不就烧个信,丢火盆里便是了,竟非得让我巴巴地出来吹冷风。嫌什么丢在火盆中烧气味呛人,怎地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瞧瞧自个儿是不是有那娇矜的命!”
里头的人似越说越恼火,说到最后已是换了极刻薄的话语,尖酸地咒骂起来,“歹命的东西,来日等我做了姨娘,看你人老珠黄还能如何嚣张!”
谢姝宁脚步凝滞。
身后跟着的百合紧紧皱眉,见地方偏僻,又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不由担心起来,慌忙劝阻:“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嘘!”谢姝宁一惊,扭头竖起手指置于嘴边,飞快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而方才百合说话时,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已是打草惊蛇了!
谢姝宁才回过头,便瞧见拐角处的灰墙后闪过一角碧色的裙角。
她拔脚便追了过去,可奈何人矮腿短根本跑不快,她便气喘吁吁地扬声喊月白:“月白快去捉人——”
不论里头的人在做什么,只要是偷偷摸摸的,她这个做主子的便有十足的理由抓人。月白倒听话,闻言便越过她冲了上去,百合却骇得半死,慌慌张张地来拽她,又喊月白:“做什么去,还不快回来!”
他们自己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好管旁人的事。可月白不听她的,早早拐过弯没了身影。
谢姝宁被她困在了怀中,不耐烦得紧,索性直白地道:“有人在烧我们的信!”
百合大惊失色,搂着她的手不由微松。谢姝宁便趁着这个功夫挣脱开去,一骨碌跑了过去。
还未站定,她便看到月白同个着绿裙的少女扭打在了一处。她知道月白的气力向来不小,因而并不担心,转而朝着黑烟腾起的地方望去。墙角处,点了只小小的火盆,里头“噼啪”作响,边上还散落了一把红豆。红豆边上则是几封刚刚拆开口子的信!谢姝宁瞧清楚了,紧紧抿着嘴便扑了过去要拿信。却不防突然起了一阵风,卷起最上头那封已经取出来的信便往火盆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