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笑饮了一口茶,才缓缓的道:“王爷,您这么做可不太好!”
夙千珏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夏珺芙,脸上满是无辜的道:“珺珺你这就冤枉了本王不是?”
此处落湖的高文浩已经扑腾到了岸边,之间长空手执一石子,飞速的从之间弹出,落在高文浩的肩膀上,而后只见他在水中扑腾的手便停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全身麻痹了那般,渐渐的被湖水所淹没。
夙千珏说的的确不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只是暗示了长空而已。但是看着高文浩溺水的样子,还是让她解气了不少。
可是就在这时,夏珺芙稍微放松下来的心又再次绷紧,就凭借着谢氏母女俩的脑子,她们怎么会想得到那么周密的计谋?还有那香味……夏珺芙如今已经学医近一年的时间了,一般的药物,只要她闻了也能大致分辨出是何种药材,但是今日夏紫乔身上那种奇异的香味,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夏珺芙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来,朝夙千珏欠了欠身,就在她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便觉得头晕目眩得厉害,浑身都好似使不上力气那般,脚下一软,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却被夙千珏一把拉住,他也看出了夏珺芙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了?”
夏珺芙刚稳住身子,便道:“快……快将高文浩捞起来!”
这话一出,夙千珏的脸上就如同结了一层冰霜,她如此着急那个男子的生死吗?但他还是朝长空使了个眼色。
长空得令,轻点足尖便腾空跃起,飞身下水,没一会儿便提着高文浩越出了水面,此时高文浩已经腔进了不少的湖水,暂时陷入了昏迷。
夏珺芙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暖月还没有回来,她十分的清楚,夏紫乔身上带着的那味道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若只是加重醉酒的症状,不可能过了那么久还不见缓解,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她要尽快的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她虽说不得医术是有多么的高明,但是比起一般普通的大夫也算是有过之而不及,就连她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毒药,想必就算是请来了大夫依旧是束手无策。
而高文浩既然是与谢氏母女俩串通好的,他就肯定会知道这到底是何种毒药,以其费尽的从自己身上下手找寻解毒的办法,倒不如直接逼高文浩说出来,要省时的多。
夏珺芙艰难的想要从夙千珏的怀抱中挣脱开来,可是搂在她身上的手臂却月收越紧,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
“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本王?”
夙千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不似平日里的语气,而是十分的认真,隐约还带着几分无奈。她当然不是怀疑夙千珏,还从未有一个人,能如夙千珏这般让她觉得安心,只不过有的事情要她怎么说,又该从何说起?
她在心中挣扎了半晌,才苦笑着道:“并非不相信王爷,只是……臣女欠王爷的实在太多,除了将臣女这条命还给王爷,不然还真想不到要怎么还了!”
夙千珏心中一紧,将下巴搁到夏珺芙的头上,缓缓的道:“不错,但本王要的不仅是你的这条命,还有你这个人!”
虽然近段时间夙千珏给她的感觉一直有事十分的暧昧不明,但这还是夙千珏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夏珺芙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那张俯看着自己的绝美脸庞,此时是那样的动情,那样的认真,可是……曾经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人,最后换来的是什么?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
以其说她不相信,不如说她不敢相信,那种心脏撕裂般的痛感,仿佛还没有完全散去,她无法再经历第二次的背叛,所以……这一世就算是孤独终老,她也不敢再去碰那情爱半分。
良久之后,夏珺芙才发出低低的哑笑,道:“王爷还真会说笑!”
夙千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雪消融般的璀璨一笑,道:“本王说过,一辈子还很长,总有办法让你还清!你若现在还是不愿与本王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那本王可要走了!”
夏珺芙看了一眼地上的高文浩,也不知暖月和玲珑要何时才能回来,若是夙千珏与长空真的离开了,自己现在这状况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自行离开,那么等高文浩一醒来,自己还不是要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