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轩顿时眼前一亮,跟在夙千珏身后走出了厢房,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便看到下面花厅中一个肥胖的男子正和夏俊楠争吵,一旁的桌子也被掀翻了,姑娘们也被这一场景惊的连忙躲到了一旁。
那个肥胖的男子是当今太傅的长子林海,只见他一脚便将腿旁的凳子踹得飞出老远,面上满是怒意的指着夏俊楠便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少爷抢姑娘,是不是活腻了?”
方才夏俊楠正和两位美人喝酒喝得高兴,怎知老鸨子过来就要将其中一个姑娘带走,夏俊楠也是从小耍横惯了的,哪里容得那老鸨子将自己看上的姑娘带走,当即就发了飙。
哪知林海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将他的桌子给掀了,开口便说他身边的那姑娘是他的相好。
“哼,你说本少爷抢了你的姑娘?笑话,这醉仙阁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说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再说了,若这姑娘是你的,你怎么不将她赎回家中好好藏着,还放她在外头接客,莫不是你还是个需要女人卖了养你的小白脸?”夏俊楠扯着嘴角讽刺道。
林海被他气得额头都暴出了青筋,眼见说不过他,便撩起袖子就上去打人。
可是夏俊楠会武功,林海这种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哪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夏俊楠不屑的朝地上的人啐了一口口水,道:“敢得罪本少爷,我看你真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正在夏俊楠得意洋洋的时候,老鸨子便朝他走了过来,脸上完全没有了此前的谄媚,老鸨子冷笑一声,道:“公子,您也说了,我们这醉仙阁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如今您将我们这桌子也砸了,人也给打了,还吓走了不少的客人,这可……”
夏俊楠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当本少爷赔不起是吗?多少银子?”
他在青楼之中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这是第一次在京城的青楼中闹事,可是天底下的青楼都一样,有钱便是大爷,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就算将整座青楼给拆了,最后那些老鸨子还不是得笑盈盈的上前来问你拆累了没有,要不要喝口茶休息一下。
老鸨子一听到钱,两只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脸上也恢复了一贯谄媚的笑,道:“一共十万两银子,多谢公子!”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将夏俊楠给一口气噎死,他扫视了一周,也就是打坏了一张桌子,几个酒壶杯子,还有几个盘子什么的,这老鸨子是将他当成猪宰呢?夏俊楠冷哼一声,道:“十万两银子,老婆娘,你脑子没毛病吧?”
老鸨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此前谄媚的笑如今已经变成明显的鄙夷,“咱们醉仙阁在京城那么多年,从没有任何人敢在这里闹事,你若赔不起,那便送去官府!”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叔叔可是当今的吏部尚书!”
老鸨子冷笑一声,道:“甭管你叔叔是谁,今日这银子你也得照赔!”
“凭什么打烂一张桌子便要我赔那么多银子!”虽然尚书府有的是钱,可若他今日真任由这老鸨宰,那他往后还有什么面子在这京城里混下去。
老鸨眯着眸子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看就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京城是什么地方?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多了去了,一个小小的尚书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官,也敢拿出来在这里耀武扬威。
“就凭我们老板一句话,让你赔,你就得赔!老娘可是提前给你提个醒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鸨子一手叉腰,一手捏着丝帕指着夏俊楠便破口大骂起来。
夏俊楠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老鸨子指着鼻子骂,他不发火,还真以为他怕了他们似得,他抬脚便又将旁边一张桌子给踹翻,道:“你们老板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少爷我今儿个就是不赔,你能奈我何?”
老鸨子这回可是被气得不轻,在京城中她见过的达官贵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般目中无人的,她捋了捋袖子,双手叉腰,道:“大胆!你可知这醉仙阁的老板是何人?”
夏俊楠又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不屑的道:“一个开青楼的能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哼,本少爷谁都不怕!”
“啧啧啧!”老鸨摇着头看着夏俊楠,那眼神中充满了讽刺,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那般,“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烦急着去阎王殿报道了,这醉仙阁的老板可是当今御王殿下!”
此话一出差点没将夏俊楠吓得摊到在地上,岭安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不至于会闭塞到不通天下事,他又怎会不知道御王是何许人也,早就听闻御王性情极为暴戾,绝对是个狠角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醉仙阁竟会是御王的产业。
等夏俊楠缓过神来,才立马恭谨的朝那老鸨子笑道:“不就是赔钱吗?小事,小事,你命人去尚书府取就是了,我初来乍到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望妈妈莫要将方才那些话让御王殿下知道才好!”
老鸨子冷笑一声,走过去扬手便给了夏俊楠清脆的一巴掌,讽刺道:“现在知道怕了?方才你不是还很嚣张吗?我告诉你,我春三娘在京城三十几年了,还没谁敢在我面前这般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