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明显表露出关心,好奇,究寻的态度来,几个女生,言语间就在窃窃的谈论。
自然也就和谢飞白那边的人一样,讨论着那些传闻。
胡哥这边关系比较好的,属于和他一条船上的,这个时候开口,“你们说的,都是捕风捉影,雷伟那事,听说早有高层领导不满了,未必就是真的踢到伏龙公司的铁板。”
“那个袁奎……捣了十中那么大个摊子,十中校长肯定都不会放过他啊,动用些关系,袁奎这种人自然就只能去十中乖乖认错检讨了!”
总而言之。
反正一个态度,就算是程老总儿子,也没啥大不了的。而且就是谢飞白认识又如何,表面上的交情多了去了,有时候人家只是配合着场面而已,今天明天一过,甚至连你姓甚名啥都不知道了,多得是只是一面之缘事后对人吹嘘这谁谁谁我朋友的事情。而且谢飞白说到底,也就只会争勇斗狠,压根就还没长大,那传闻中的程老总儿子真的在十中那个学神学霸和省内优才云集之地声名极大,那么又怎么真正看得上谢飞白,跟他有多么深的交情。
而且,这人也不定就是个书呆子。
读书好又怎么样,外面中心花园蹲着挂块请家教牌子的哪个不拿几个红本本成绩册表现自己品学兼优求带走?
站在胡哥这边本来和谢飞白对立,各种你一言我一语的,舆论形成了,众人也就差不多也动摇了,是啊,这么说来哪那么玄乎,其实仔细说起来关于这程燃的事情,还是谢飞白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那边传出来的,不无给对方摇旗呐喊的感觉,这么看来,其实也可能谢飞白夸耀成分居多,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我有一个朋友……”
胡哥这边还在谈论着,视线之中,有人从会馆后门出来,往桃林这边过来,几个中年男人,似乎在谈事情。
胡哥眼神锐利,目光收回,对众人道,“是蓉城致公党的主委……”
“主委是什么?什么是致公党?不知道吧,所以你们多了解一下……洪门总该晓得吧?”
“香港电影经常演,明末清初,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师父,大名鼎鼎天地会陈近南,就是它的创始人,而实际也有这么一个人,那句‘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就是其中一条切口暗语,孙中山当年入洪门就封为‘红棍’……洪门现在分为三个舵,美国,台湾,大陆,现在在大陆的洪门,不叫洪门,就叫做这个致公党。”
胡哥淡淡道,“那个人叫高修贤,要说起来,等于就是洪门在蓉城山头的堂主!不要小看这个堂口,很多蓉城对外的投资,少不了致公党这种有很多海外人脉资源的党派在其中穿针引线。”
这就是胡哥的高明之处,见识阅历在这群同龄人中是过人的,平时懂得事物也多,特别他还自己创了事业,在这些普遍二十上下的青年人这里,当然有威望。
有人问,“胡哥,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肯定是他爸认识啊!胡哥老爸的关系,这等人哪能不认识……”
胡哥道,“我爸想打通这个关节的……一直想加入这块……可是,比入党还难……不满足的条件有:副高以上职称,重要科研成果,学科带头人……但是一旦进入,其实很有优势,有跨越性的政治待遇……”
众人看向那边的高修贤,这个时候约莫有一种观望大人物的态势了,也隐隐似乎接受了一种尚未步入社会,却是提前的社会教育。
然后有人愣住了。
众人视线中的那位大人物,暂停了和旁边人看上去谈正事的交流,说“遇到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于是那几个看上去是官员的人就停下来在原地等他,高修贤往岔路过去,来到一脸不明所以的谢飞白等人这头,目光只是在谢飞白众人身上淡淡扫过,那是看小孩的眼神。
然后才对程燃笑着说话,他身材高大,温文尔雅,“你是姜红芍的同学……上次姜书纪家吃饭,你的那番话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啊……我儿子高林,在你这个年纪也说不出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