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过如此,就不过如此。”搽干净手掌的龙王,酷酷的说道。
蛊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但张赫却总感觉这眼神有些怪怪的,仿佛少女看负心郎时幽怨的眼神一般。而最让张赫忍不住想笑的是龙王酷酷的话语。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我说不过如此,就不过如此。这两个家伙的话怎么这么相似呢?难不成龙王以前是神棍出身的?
老奶奶对龙王失去了兴趣,但却对张赫充满了兴趣,被她那阴鸠的目光一盯,张赫顿时便感觉被毒蛇缠住了一般。
“小子,你很不错。”老奶奶在毫不吝啬的表扬道,但表扬完毕,她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寒下来,“阿朵,你过来。”
“姨婆,怎么啦?”少女草鬼婆缓步而来。
人如其名,阿朵,确实美得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可却是一朵带刺,不对,是带毒的花骨朵。张赫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远远地离开了浑身是毒的老巫婆,和随时都能毒死自己的花骨朵。
“阿朵,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苗疆,去外面走走吗?”老巫婆满脸慈祥的问道。
“姨婆,我……”少女顿了顿,“姨婆,苗疆不能再这样保守了。”少女满脸殷切的说道。
“我老了,没精力去管这些了。”老巫婆也顿了顿,溺爱的摸了摸阿朵的秀发,方才再次说道,“你跟这小子走吧。”
神马,跟哥走?老奶奶,还是算了吧?哥这庙小,哪养得起你们苗疆的王者呀。但不等张赫开口,老奶奶便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张赫的眼前,“小子,阿朵是我苗疆的下任蛊王,今天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记住了,就算你死,也不能让她出事。”
我日,哥压根就没打保票说要保护她耶。
再说了,哥凭什么保护她,她和哥非亲非故,又不是哥的女人,哥凭啥要拼死保护她?张赫顿时愤愤不平起来。但张赫也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她,更防不住她那些神出鬼没,随时都能要了自己小命的宠物。
于是,张赫不得不扭头望向了鹰王。
但让他郁闷的是,鹰王正扭头望天,悠闲的欣赏着苗疆丑得要死的火烧云。“尼玛。”张赫恨恨的骂了句,又扭头望向了龙王。
龙王更狠,直接摇头。
尼玛哟!张赫欲哭无泪了,但老奶奶却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小子,把阿朵托付给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张赫忍不住有些怒了。“尼玛,哥不用你看得起。”张赫死死的盯着老奶奶阴鸠的双眼,认真而坚决的说道,“抱歉,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这么说,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老奶奶脸色铁青的问道。
面对满身宝贝,连虐自己就像踩死蚂蚁一般的龙王都不敢轻视的蛊王,说一点不怕那绝对是假的。但自从去了一趟雨林,张赫发现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被人胁迫这种事。
其实张赫也知道这种性格不好,历史上傲骨铮铮的英雄都死的很早,而且还很惨。比如:文天祥、岳飞、关羽、商演、晁错,貌似英雄都没好下场。
怎么说呢?说得好听点,这叫士可杀不可辱;说得不好听点,这叫不知变通,莽夫一个罢了。
张赫想了想,还是觉得用士可杀不可辱来形容自己比较好。张赫紧盯着老奶奶,铿锵有力的说道,“敬酒吃不吃,罚酒也不吃。”但话一出口,张赫又忍不住有些后悔了。
尼玛,哥应该说再考虑考虑的嘛。毕竟和气节比起来,生命还是更加重要,不是?
老奶奶有些怒了,但阿朵却抢先开口了,“姨婆,强扭的瓜不甜,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阿朵恶狠狠的剜了眼张赫。
像真怒,又像嗔怒。而最关键的是,她的眼中居然附上了一抹淡淡的,水汪汪的哀怨,好像她被张赫xxoo了千遍后遭到抛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