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大奇:“何解?”
“短期而言,圣域或许国力大进;但眼光再放长远一些,这般作为恐怕反而有害。”他也不跟宁小闲过多解释,“你依言而行便是。”
既然丈夫都这样说了,宁小闲对他向来无条件信任,心头也自安定。这其中必然还有许多复杂变化,需要深思熟虑,长天必是考虑到她眼下困局不易破解,不想给她再添烦恼。
她在这里望山观景,静想心事。好在身上的皮袄也是件法器,就算坐在户外也保她暖意融融。卓兰还特地给她拿了一卷白熊皮软垫铺在地上,以免受凉。
红日渐渐走到天顶正中,皇甫铭的声音也在背后响了起来:
“请姐姐指教。”
她头也不回:“我说出那法子,就是南赡部洲的大罪人。你开给我的条件,太低。”
虽说皇甫铭手下人才济济,她不说也自有人去想办法。可她要是开了这个口,就是亲手将南赡部洲上的抗蛮形势再度推向恶化。承责揽罪这种事从来都不容易,且不说后果,首先就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
她若真有法子解决他的问题,他的允诺确实轻寡。皇甫铭笑道:“姐姐还有要求,可以一并提出。”
她转过身来,冰冷的风将她的俏面吹得白里透红,分外秀美。软帽上沾了一点白雪,像是随时会落进她乌黑的眸中,令他很想伸手掸去。
可是他听到她说:“我要你亲口许诺,今后与我距离要保持在三尺以上,且不得加一指于我。”
皇甫铭剑眉顿时斜斜向上挑起,笑容中带出两分凌厉:“哦?姐姐竟然这样讨厌我么?”
宁小闲不理会他的杀气:“你今日才知?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皇甫铭脑海中立刻响起蛮祖的冷笑:“拒绝她!”
皇甫铭没有吱声。
蛮祖等了一小会儿,忽然道:“你该不是想答应她?”
皇甫铭还是不说话。
蛮祖喂了一声:“你若答应不碰她,猴年马月才能令她归顺于你?”
“你似是比我还着急?”
蛮祖哼笑:“我就怕你把时间都花在这个女人身上,结果到最后也驯服不得。”
那厢宁小闲也等着,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竟连个小小要求也换不得?”她只不过要皇甫铭别碰她,这条件很为难吗?换作是她,肯定想也不想就答允了。
皇甫铭苦笑一声:“对我来说,这可不是小小要求。”他现在就想抱她,手痒得不得了。平素闲暇之余,他也常常想着她,想得心都热了。今后要放着软玉温香在侧却不能碰,这过的还是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