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淡淡道:“顺便你也得回了你的‘家传宝物’,是吧?”她将“家传宝物”四字咬得很重,显然对他先前所述理由半个字也不信。
皇甫铭微微赧然:“姐姐真是深知我也。”
她皮笑肉不笑:“你这将人当枪使的本事,很是高明哪,我怎知你不会事后倒打一耙?”说到后来,眉目间已是隐现怒色。
皇甫铭暗道不好,她还在记仇。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数月前她在蛮王地宫动用请神术,结果忍受后遗症的时候偏偏被他劫持了去,将羿神弓等宝物强行取走之事。这是他办得理亏了,也难怪她生气,当下叫苦道:“姐姐,你手里五万大军,我上哪里倒打一耙去?”
她有些头痛了。于情于理,这场仗都非打不可,然而若是助蛮人得回了卓尔秀跑来这里挖取的宝物,她总觉得其中有大大不妥。值得两方耗费如此气力、如此人命争夺的东西,其价值可想而知,她就该放任皇甫铭得着?
她这厢低眉沉思,明珠灯照在她身上,将她细嫩的肌肤都打出一片高光来,真真看着是冰肌玉骨一般,尤其她今日梳起随云髻,浓密的青丝都拧旋在头上,以一枚粉珠玉蝶金步摇仔细绾起,于是露出了修长优美的脖颈来。
对眼前这少年来说,这称得上致命的诱|惑。
她偶一抬头,正好望见皇甫铭目光凝注在她胸前,瞬也不瞬,不禁怒道:“你在看哪里!”
皇甫铭也没有半点做贼被抓的仓皇,很淡定地转移了目光,坦然道:“姐姐这等身份了,怎么还戴一枚木头珠子?”
宁小闲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滔骇浪。胸前这枚魔眼被长天施了障眼法,看起来不过是木珠一般,毫不起眼。她走了数百万里路途,连仙人也见过好几个,却没人认出这枚木珠的来历。这一方面是魔眼这种生物原本在上古时期也极罕见,至今知道的人已经很少,另一方面则是长天的神通高明,无人看破。
这小子语出惊人,是他真的看破了魔眼的本来面目,还是兴之所致就这么一说?
宁小闲抬眼望入他眼底,只见他眼眸亮得惊人,除此之外却是坦荡荡一片,似乎是纯洁无瑕的黑珍珠。不过她对这小子的品性颇为了解,十三、四岁时城府就比一般成年人还要深沉得多,此刻光从他眼睛又能看出什么来?接着就听他微笑道:“我新近得了一件极精美的金环,将它送给姐姐换下这个难看的木珠如何?”
以他的出身,能当得“极精美”这三个字的,不消说必是稀世奇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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