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
郝虎惊讶得瞪大双目。只看这人的气势和对待宁小闲的态度,都不难猜出其身份。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神兽巴蛇。然而问题在于,他当然是百分之一万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撼天神君,为何对方会说“记得”?
他自不知,当年宁小闲拣到神魔狱之后,长天就守在狱中通过魔眼见过他了。
长天接着道:“你既是她旧识,那便是隐流的座上宾,可自行决定去留。”吩咐侍立一旁的妖卫,“贵客有何需要,你都要满足。”随后抚了抚宁小闲的秀发,声音终于变得温和,“你跟我来。”
宁小闲也不多言,只冲着郝虎笑了笑,站起来跟着长天走了出去。
帐篷中,郝虎坐在锦凳上,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撼天神君的背影挺拔如岳,宁小闲微微仰头与他说话,那眉眼、那笑容都是他熟悉的,偏偏气韵看起来如此雍容、如此陌生。
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既静且远。
他再不曾有一刻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这个昔日的姐姐在身份上拉出了多大的鸿沟。她站在那样的位置上,已是他全然不认得的宁小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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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携着宁小闲的手,往主帐方向走去。
身边的小人儿很久都未说话了,他一低头,就见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当下手一紧:
“你还在想着他?”站在他身边,心里却记挂着其他男人,这真真是不能忍!
宁小闲的确在想着郝虎。她认识大虎的时间从头到尾也只有一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可是观他今日言行,这是一个农家长大的孩子,一个偏僻小宗派修士该有的见识么?
然后她就听见长天寒气四溢的声音,赶紧望向他,只见这人薄唇紧抿,凤目微眯,看起来有两分阴郁。
她晓得这便是他生气的面相了,赶紧摇头。
长天一直握着她的手,此时突然将她柔荑抬起,靠近自己鼻尖闻了闻,脸色更不好看:“你还帮他抹了药?”肌肤之亲!那小子身上被鞭子抽得衣服都烂了,她帮着上药,必然触到了对方的身体。
这臭丫头真不教人省心,他就这么一刻不盯着魔眼,她就整些幺蛾子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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