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甜甜的!好吃!
把她送到楼上,她可以吃着糖等他们搬东西。
陆怀安看着她满足的笑脸,心里一暖,她和她父亲一样,乐观,开朗。
因为天色渐暗,他们搬完东西没再出门,坐在房间里等天黑。
沈茂实坐在窗台前,看着楼下的风景,充满艳羡地:“他们这边的房子真好,都是灰砖呢。”
就灰色砖的那种傻大块,外头还挂满了标语。
沈茂实叹了口气:“这种屋子都不掉灰。”
不像他们那边的屋子,全是土坯房,刷了白都掉灰,一掉皮里头黄黄白白的,可难看了。
“这不容易,回头弄个灰砖建一栋呗。”
不过得等赚了钱再说。
第二天,俩人起了个大早。
东西昨晚都是捆好了的,大件放袋子最中间,包紧扎实。
外头放着之前买的那些衣服,也就不怕弄坏了东西。
最关键的两台电视机和缝纫机,由沈茂实担着。
剩下的陆怀安也挑了个担子,很重。
只是这样一来,果果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办。”陆怀安回忆了一下,从前沈如芸带着大女儿,要下地种菜的时候,好像是拿布条捆着的。
他翻出几根长布条,尝试了好几遍,才成功把果果捆在了身前。
这样扁担不会打到她,她也能正常地看东西。
沈茂实看着他这样,有点担心:“要不捆我身前吧,我能行的。”
“别,别废话了,走吧。”陆怀安挑着东西,喘着气道:“你那些东西,很重要,是我们翻身的根本,你千万,千万小心。”
也是知道他做事稳重踏实,陆怀安才放心让他挑。
这要换个人,他还真不一定答应。
一路有惊无险,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好歹还是挤上了火车。
上车后,把东西都塞座位底下,沈茂实尤其注意他带的这几袋子,生怕压到碰到了。
不过想想,里外包了好些层,应该不会有事。
陆怀安放了东西想坐下,被硌到了。
他热得一身汗,还得先把果果解下来才行。
布条又长,拆都要拆半天。
他忍不住想:当初沈如芸不仅要背着大女儿,还一下地就是大半天,锄草挑水浇粪,样样都得干,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不过从宾馆到火车上这么点路程,他都感觉越来越难。
这样一想,他不禁叹了口气。
沈茂实以为他累着了,赶紧给他搭把手,把果果抱过去:“累了吧,休息一下,我们是到哪下?”
“浦良。”陆怀安抹了把汗,回神琢磨着:“也不知道钱叔他们进展顺利不。”
“应该没事的。”沈茂实想了想:“钱叔办事挺靠谱的。”
那可不一定。
陆怀安看着火车停靠的站外头,有不少熟面孔。
胖子那群人,以及,市场里的人。
果然如他所想,他们收到布票以后,也开始扩散开来买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