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偷听!?”火曜看着窗外那张漂亮精致的含笑娃娃脸,霍三娘这几天跑了出去办事儿,有些天没有回来了,如今忽然悄不吱声地回来了,顿时心底涌起欢喜之情,可嘴上却硬生生地转了话。
霍三娘碧眸里微闪:“看来,真是我打扰了火曜星君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
只是走出去没两步,便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火曜隔着窗一点不客气地把她搂进怀里:“别耍小脾气,你不是这性子。”
霍三娘一顿,好一会不做声,火曜见状,心中有些不安,却见霍三娘忽然转过身子来,笑着垫脚尖环绕上他的脖子:“你倒是了解我得很。”
火曜虽然觉得心头还是有点怪异,但也舒了一口气,懒洋洋地低头嗅闻了下她发丝的香气:“这几天去了哪里?”
霍三娘靠在他怀里:“没去哪里。”
“怎么,说不得,莫不是又采阳补阴去了?”她的轻描淡写让火曜眼底闪过一丝压抑,也似笑非笑地道。
霍三娘碧眸一眯:“是啊。”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忽然松开了臂膀,霍三娘意料之中地低头弯了下唇角,随后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在他嘴唇边上亲了一下:“讲笑的,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蝴蝶一样的吻落在他嘴唇边,柔软的触觉仿佛能撩拨到他心底,他低头揽住她的腰肢,要把她从窗外抱进来,轻哼一声:“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哦。”霍三娘却一手按住了窗边,一手探入他衣襟:“那我们来游戏可好,我问,你答?”
“譬如。你想以后和谁在一起,我还是金掌柜?”霍三娘笑得甜蜜又可人。
“当然是你。”火曜看着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永远?”霍三娘倒是有点意外他的干脆,挑了眉。
“在你天山魔女的辞典里有永远两个字?”火曜亲吮着她的耳垂,似笑非笑地道,眼底却一片深不可测。
霍三娘则调笑一般,指尖在他心口温热的皮肤上滑动:“没有的话,你可以写上去嘛。”
火曜顿了顿,却忽转了个话题:“你可知为何我不会选念明姐么?”
“洗耳恭听。”霍三娘被他的呼吸撩拨得背后发麻,也越发地用力地撩拨他。
火曜捏住她在自己皮肤上游走的手,沙哑地低声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既然弃我去者,我自不会回头。”
“对谁都一样?”霍三娘挣了下,还是没有把手从他手里扯回来。
火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霍三娘轻佻地朝他挤挤眼:“我也是,要不,咱们成亲,如此这般便谁都不会弃了谁?”
火曜看着她那轻佻的样子,心底莫名就有气,又早已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抬手就把她抱了过去,直接往条案边走去,顺手扯下窗帘掩去一室春光。
“成什么亲,天山魔女不是只求一晌贪欢么!”
……
阳春三月,春雨霏霏,碧痕满石阶,空气里都是潮润的味道。
“堂主,咱们也来了这么些天了,您就这么和火曜星君不咸不淡地处着,火曜星君如今和那天山魔女打得火热,您真的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茱萸有些烦躁地看着外头阴郁的天空。
云州靠海,到了这样的天气越发潮湿得人受不了。
金念明看着手里的奏报,漫不经心地道:“那你要我怎么样,跟窑姐儿里的姑娘一样痴缠火曜么?”
“嘿嘿,那到没有。”茱萸尴尬地笑了笑,她倒是希望堂主能这么做,但是那就不是那么骄傲的堂主,最年轻的金字辈了。
金念明一边批阅奏报,一边淡淡地道:“这天就没有不灭的火,火曜和霍三娘是不可能再一起的。”
茱萸听着金念明话里的淡定,不禁好奇:“可是……他们都说火曜和霍三娘好了好些年了,是生死之交,您凭什么认定他们不会在一起?”
“就凭火曜是我教出来的,而霍三娘是天山魔女,但凡她性子里还有三分骄傲,就总有和火曜散的那天,我等着就是。”金念明明眸微闪,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
茱萸一愣,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怪响,顿时脸色一厉,闪身出去:“什么人?!”
茱萸闪身出去之后,金念明便头也不抬地开口:“既然贵客上门,便出来坐一坐罢,我想,以贵客的手段,茱萸总不会那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