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脚一落地,秀眉一蹙:“重要的银票和东西都立刻贴身收好,散碎银子和铜钱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做好落水的准备,水匪来了不少船,还有火哨船,咱们商船绝对抵挡不住的!”
刚才她在外头走廊过道上就已经听见了底下那些人的尖叫声,也隐约地将如今江面上的情形看了个大概。
“水面湍急,江面却又不宽阔,船逃不出去,火哨船也不容易翻,这个打劫的地方选得不错。”琴笙扶着门口,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楚瑜看了他一眼,警告:“白白,你可别再给我出幺蛾子,你们谁都不许出幺蛾子,咱们这船上不少去唐家堡的江湖人,黑白两道都有,光是青城派和武当派都各有五人,咱们稳扎稳打一直都没有暴露过,一时意气之争,暴露了行踪不好收拾!”
习武之人多身轻,习惯提气,走路自与旁人不同,武功越好,脚步越轻。
他们一行人里,武功最高的是琴笙,其次是宫少宸和霍家姐妹,都特意在行路时放沉了脚步,刻意掩饰了会武的事实。
楚瑜自己平日里更是个懒散的,看着就不像个会武的,所以一行人虽然引人瞩目,但也不过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武林中人竟都只拿他们当笑话看,武当的人乔装了一回,还是霍家姐妹认出来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灯下黑。
琴笙见楚瑜警告性地将他和霍家姐妹都瞪了一遍,便轻嗤了一声:“看情况罢。”
若是对方要太过火了,也要忍着?
楚瑜见状,也不多说,只下决心要跟在他身边死盯着。
宫少宸那货油嘴滑舌,为人也滑不溜手,倒是不必她Cao心。
几人都各自收拾好东西,皆不说话,只悬着一颗心,等着水匪一路打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