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的话说得直切重点,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众人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也是,都像今日这样有什么意思?”
“没错啊,直接挑战琴学里种地的老翁不就好了?”
“没错,如此还包管赢呢,哈哈哈。”
“……。”
廉亲王也不太明白楚瑜要问这个是做什么,只轻咳了一声:“这个确实……不能体现出双方的水准。”
其实宫少宸提出这样要楚瑜亲绣迎战的要求,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欺负人,但是这大比之局却是他提出的,这织造大权如今已经在他手上,他自然是庄家,庄家提出怎么赌,别人只有应承的份儿。
这是道理,无可厚非。
但这道理,身为亲王的自己却不能说,只因为楚瑜这话太刁钻,还攀扯上了朝廷,他若是说宫少宸的要求没有问题,岂非说朝廷已经愚蠢到认为今日的比试结果是符合湘南宫家和琴家实力的?
如此传出去,只会笑掉民众的大牙。
楚瑜等的就是廉亲王这句话,她立刻接话:“没错,亲王殿下说的极是,大比之局,乃宫少主要证明他们湘南宫家确实比我江南琴家更强,宫少主输了第一局,心中恼恨之下非要小女这不懂刺绣的人来战,可以理解。”
她顿了顿,垂下大眼,双手一叉腰,很有些委屈地噘嘴道:“但方才宫少主却道第三局还是要如今日一般要小女再绣一幅图与他一拼高下,既然如此,小女又何必再兴师动众地大比,只如今认输也就是了,这不是欺负人嘛,亲王殿下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