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把血样送到医院去,找周一兵的那个情妇秦丽珊,一定要把这血样的所有成分都分析到位,然后把结果给周红旗,既然你说这人是军人,周红旗应该有办法找到这人是谁”。丁长生说道。
杜山魁看了看丁长生,伸手在他的膝盖拍了一下,说道:“节哀”。
丁长生笑了笑,说道:“游戏开始了”。
回到了市区,丁长生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翁蓝衣此时也在医院里,在太平间的外面等着呢,毕竟死的是车蕊儿,是车家河的独女,北原没人不知道车家河对这个女儿的宠爱,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是栽了。
“先别进去了,让他自己单独待一会”。翁蓝衣拦住了丁长生,丁长生隔着玻璃看了一眼。
车家河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椅子的旁边就是一张冰冷的床,白布盖着的,应该就是车蕊儿了,丁长生没有听她的话,推开门走了进去。
车家河老泪纵横,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人的精气神全都没了,丁长生走到了铁床的另外一边,然后伸手揭开了蒙在车蕊儿脸上的白布,车蕊儿的遗容还没被整理过,所以黑一块白一块的,很难看。
丁长生慢慢弯下腰,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包纸巾,开始慢慢擦拭她脸上的脏东西。
“知道是谁干的吗?”车家河看着丁长生的动作,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晚上翁蓝衣约了陈焕山在山里和我见面,但是陈焕山到现在都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你放心,无论是找到哪里,我都会把这两人揪出来,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无论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车家河摇摇头,然后站了起来,但是第一次没能站起来,而是一屁股坐了回去,第二次才站了起来。
“明天一早,你到我办公室来,她睡了,就让她好好睡吧,别再打扰她了”。车家河说道。
“你先走,我陪她呆一晚,有些话我还没和她说完呢”。丁长生说道。
车家河很显然是已经哭过了,在丁长生的面前没有再流泪,但是他脸上的泪痕还在。
车家河走后,丁长生坐在了车家河的位置上,从白布下摸索到了车蕊儿的手,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她对他的三心二意,丁长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无论男女,只要是对他好的人,他都会加倍的回馈给对方,虽然车蕊儿和她爹早已商量好给丁长生挖坑了,可是丁长生不知道,所以人已死,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丁长生也不会再计较车蕊儿对他的种种不敬。
丁长生低着头,两手握住了车蕊儿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久久没有吱声,门外依然有人守着,看着这太平间里的两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回想着自己来北原后这短短的时间内和车蕊儿之间的恩恩怨怨,丁长生一时间也不能相信躺在这里的是她,所以,生死无常这四个字真的是诠释了整个人生的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