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到桌前,开了左边的头一个抽屉,自里头拿出一封信来,看也不看便点燃了火折子烧了,而后又重新坐下来再写了一封交给汉帛:“你交给谢良成,跟他说这信照旧送出去。”
汉帛答应了,转身要走,却又被沈琛给叫住了。
沈琛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道:“你之前拖我送给玉清的东西,我带回来了.....”
汉帛便愣住了,带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心知肚明,这就是说,玉清不想要他的礼物,也就更不可能想要嫁给他的意思。
可是为什么?
他不明白。
之前好几次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那个时候侯爷已经让郡主去代为问她的意思了,玉清也不过是略微有些羞恼罢了,可是要说直言了当的拒绝,那是没有过的。
现在却连他的礼物都不愿意收了。
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竟然愣在原地问了沈琛一句:“为什么?”
沈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顿了顿将那个精美的长方形的匣子拿出来给他:“我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等过些天,安安送信过来了,我再告诉你。既然人家已经明说了暂时不想收你的东西,你也不要穷追猛打了,让她安静一阵子罢。”
汉帛显见得有些委屈,伸手接过东西,神情有些木然,半响才忍住了难过,低声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去了。
沈琛这才盯着外头的景色看了一会儿,叫了管事的进来,问他:“既然那些人如此难缠,最后是怎么打发的?”
“是清霜姑娘.....”管事的叹息了一声,皱起眉头道:“她那个继母闹的忒不像了,我们也是顾忌着偏是王妃派来的人,不好过度闹翻,是清霜姑娘拼死拉住她不准她进您的书房一步,她继母是个狠的,连清霜姑娘的脸都被抓破了.....”
沈琛默然良久,才皱眉道:“请了大夫吗?”
管事的自然老实的说已经请过了给看过了,是皮肉伤,并不怎么要紧,只是要好好的养着,不然怕是日后要破相。
沈琛点了点头了,吩咐他:“你看着办,再过些天,等她的伤养好了,就把她送出去罢,送去京郊的别院里。”
他去要清霜来的举动终归还是让临江王妃自觉抓住把柄了,所以才会让人进来闹,这件事要是到时候被卫安知道,总归不大好的,她或许还会误会他是真的待清霜有些别的念头。
他不愿意卫安受委屈。
管事的有些诧异:“侯爷,这....不是说等到郡主过了门,再给清霜姑娘找个好的归宿吗?现在就送到别院里去?”
这还是人家刚立了大功呢,为了沈琛的书房不准外人进去,真是拼了全力了,连他们这些人看来,也觉得这姑娘实在是难得的忠心和知恩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