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侧妃纤细白嫩的手抚上自己的护甲,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我早就说过了,她在你父王心里如今还有用处,你太早动手了,反而会引起反作用,你就是不信。”
楚景谙处处都好,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这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临江王妃做了这么多年王妃,哪里真的那么容易下手,要是真的能杀了她,她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让儿子脏了手。
楚景谙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很快就又收敛干净,换上了认真的神情:“是我小看了王妃了,王妃娘娘借着我这次的失误,成功又回来了,做的真是干脆利落。”
瑜侧妃嗯了一声:“她原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否则的话,为什么沈琛跟卫安两个人这么狡猾,却还是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要对付她,不必费那么多功夫。”
她看了儿子一眼,笑了笑,意有所指的提醒他:“何况,现在要对付她可用不着我们出手,这位王妃,她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你当她真的会修身养性,把从前楚景行是怎么死的忘干净?也只有男人会信女人说不恨了的鬼话。”
楚景谙若有所思:“母妃是说,她还是会对付沈琛跟卫安,我们只要在旁边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
瑜侧妃挑了挑眉:“是啊,现在我们的地位已经逐渐稳固,你在你父王跟前也好不容易洗刷了之前的过错,别为了她再前功尽弃。”
从前是她自己太急功近利了,觉得尽快除掉了王妃,就能站稳脚跟,自己坐上正宫的位子,让儿子也摆脱庶出的身份。
可是她却忘记了临江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跟隆庆帝不一样,自来就把后院的嫡庶之别看的很是清楚,不容许妻妾斗争。
她为了之前杀沈琛嫁祸王妃的事情,在临江王那里差点儿彻底失宠,若不是因为彭德妃的事情扳回一城,现在王府恐怕已经没有她站的地方了。
有些错犯了一次就够了,再犯第二次,就没什么挽回的余地。
要是再让临江王觉得她们又野心,想要在后院掀起波澜,那么她们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就全都毁了。
她语重心长不厌其烦的劝告儿子:“你听我一句,没有必要这个时候上去硬碰硬,王妃不是个省心的人,我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最知道她的性子,不是个眼里能容沙子的。她现在不报复不过是在隐忍罢了,我们等着瞧罢。”
楚景谙就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母亲看人的眼光极准,如果临江王妃真的还会出手对付沈琛,那当然再好也不过了,那她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作死,省的他再费心了。
他答应了,就又听见瑜侧妃提起最近时常提起的事:“你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
这个事说的多了,他就觉得烦,不由便蹙眉:“母妃,我现在年纪也不算大,何况父王如今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时候,焉知日后没有更好的等着我?我若是已经奇货可居,又何必担心会没人来迎合我?”
心比天高,瑜侧妃皱了皱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很是不赞同的摇头:“你说的是什么话?婚事难道真的全然只是一笔交易而已?再说了,就算真是抱着功利的目的,你也得想想,又一门得力的姻亲和没有的区别。也不只是你而已,楚景吾难不成就不结亲了?你不成亲,他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