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郑宁”,就是恒达地产的总经理,因为是主犯,所以政府那边不让郑宁保释出来。
李显扬对顾长封问道:“三弟,这事情真的没办法挽回了啊?”
顾长封没有看他,而是垂眼看着自己手上这杯晶莹的醇酒,说道:“你没有看到省政府那些人的态度么?如果还有转圜的余地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狠了。”
“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每年给他们多少钱,他们居然这么对我们!”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换了是我,也会像他们这么做的。”顾长封微笑道:“不说国安部那边,保利集团后面可是中国军方,他们一向都是出了名的强硬的,莫说省政府那些人,就算是中央,恐怕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说到这份上,李显扬也知道自己只能放弃了,但他还是不忿的道:“真倒霉,想不到保利集团那些人会这么大动干戈对我们下手。”
“二哥,你真以为这次的事,全是保利集团那些人干的?”顾长封笑道。
李显扬闻言就愣住了:“嗯?难道不是?不是保利集团怕我们跟他们竞争房地产的市场才对付我们的么?”
顾长封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保利集团固然不希望有人染指他们的地盘。可是,为什么他们在当初我们刚开始布置的时候不动手,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动我们呢?二哥,你还记不记得,事情是怎么样开始的?”
李显扬道:“就是从姚树鸥那个没用的家伙被国安部的人抓了开始的,也不知道他闯了什么大祸,居然把国安部惹过来了,还连累到我们。”
“那姚树鸥为什么被国安部的人抓回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不是他自己闯的祸?”李显扬疑惑了。
顾长封道:“确切来说,这事情是从恒达地产不守规矩,损害到彤光饮食公司的利益开始的。姚树鸥也是因为派人去打砸彤光公司的分店,才会被国安部抓走的。”
“三弟,你是说,恒达地产落到现在这个田地,是因为这个什么彤光公司?他,他们是什么来头啊?”李显扬惊讶的道。
顾长封微微叹了声:“这也怪我开始的时候没有提醒过你,不过也算我们倒霉,恒达地产竟然会跟彤光这家公司发生冲突。二哥,其实这家彤光公司,是周浩家里开的。”
“周浩?哪个周浩?”李显扬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惊呼一声:“你,你是说那个周浩?父亲跟我们提过的那个周浩?”
顾长封苦笑的点了点头:“这次恒达地产的事,恐怕就是他牵的头,借保利集团和国安部的刀来除掉恒达地产。”
看到李显扬那因怒气而阴沉非常的脸色,顾长封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算了,父亲也说过,现阶段,我们万万不能招惹周浩。你回去以后也不用怕会受到父亲责备了,如果他知道这事情的起因是周浩的话,也不会太怪罪于你的。”
李显扬点了点头,现在除了自认倒霉,他还真没什么办法。不过他还是愤愤不平的朝顾长封道:“三弟,难道我们就要一直缩在这个周浩的淫威之下?”
“师傅现在受了重伤,没有半年的时间恐怕不能完全恢复过来,而且……唉!”他站起来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户前,俯视着下面整个城市的景观,双目中骤然爆发出炯炯的精光,如同立于顶峰睥睨天下一样。
他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周浩把欠我们的账全部还回来的!”
说罢,他就猛的一仰头,把手中那杯醇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