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丁广雄那时候怂恿梁凤山收购“天河”,而周浩投资失败欠下巨债的消息,也是他告诉梁凤山的,还有现在出来指证梁凤山的那几个经理,就是丁广雄初来凤山集团时着力亲近拉拢的,上官宗泽不住的感叹,梁凤山就仿佛处在了天罗地网里一样,丝毫逃不出周浩的掌握。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笑容和善的周浩,心想周浩年纪这么轻,算计起别人来竟然丝丝入扣不留痕迹,实在是让人既佩服又害怕啊。
“我看你也不叫丁广雄吧。”上官宗泽苦笑着对前面的丁广雄说道。
丁广雄笑了笑:“我的真名就不方便说了,不过真正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老鼠’。”
原来这个丁广雄,就是周浩那时候发现并强硬收服的商业间谍之一。
周浩对老鼠说道:“你还是快去看看梁凤山吧,他在拘留所里怕是寂寞得很呢。”
“嘿嘿嘿嘿……现在梁勋棠被停职了,以前受过梁凤山祸害的那些人现在都纷纷上访呢。”老鼠阴笑着道:“梁凤山那家伙可是真正的丧尽天良啊,这段日子我跟着他可是大开眼界了。这家伙犯下的事,任何一条都够他吃子弹了。”
周浩轻轻摇头:“虽然梁勋棠被停职了,但是职位到了他那种程度,是很难被一撸到底的,就拿这次的事,他最坏的结果就是调离省长一职,在省里挂一个闲职养老。中国虽然发展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但‘刑不上大夫’的观念还是很强的。”
上官宗泽闻言也微微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梁凤山这边,跟上官宗泽一样,他也整整被关了一个星期了。不同的是,每天都有经济犯罪侦查局的人来盘问他关于窃取“果粒橙”配方以及违法贷款、造假帐的事。对于这些指控,他一律矢口否认,并把全部责任往上官宗泽身上推,声称自己毫不知情。
□□也没有将外面的情况告诉梁凤山,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凤山集团已经被银行清盘拍卖了。
这天,侦查局的人没有来盘问他。他下意识的感到有些不妥,便抓着铁栅上的那些铁枝不住摇晃,嘶声大喊着:“喂!快放我出去,我爸是省长,我爸是梁勋棠!快放我出去!”
叫喊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答,只有梁凤山自己的声音在拘留室这里不住回荡。
梁凤山第一次发现自己父亲的名头不起作用了,不过他还是喊道:“我要见我爸!来人啊,我要见我爸!”
这一个星期里,梁凤山就一个人呆在这几平方米的拘留室里,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他又怎么适应这样的生活。尤其他心里还非常的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给梁勋棠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就在这时,那边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对梁凤山说道:“梁凤山,有人来看你了。”
梁凤山一听就立刻振奋起来,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梁凤山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因为他对这个男人非常熟悉,这男人便是梁勋棠的秘书荣相朋。
“梁公子,你没事吧。”荣相朋见到梁凤山头发凌乱须根密布的颓废模样,就连忙问道。
“先别管这些了。”梁凤山不耐的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爸怎么样了?”
“梁公子,你要有心理准备。”荣相朋小心的看了梁凤山一眼。
梁凤山心中一突,他深呼吸了一下,便道:“你说吧。”
荣相朋点点头,道:“凤山集团被银行强制清盘了,而且之前负责给你贷款的那两个省分行行长都因为违法贷款而被被捕了,现在政府还要起诉你贿赂罪。还有,很多人都举报你非法侵占国有资产,操纵黑社会活动,强奸妇女等罪行。梁公子,这次的情况非常糟,已经有人拿出了很多证据了,还有你造假帐的事,现在公安局已经立案调查了。”
梁凤山自家知自家事,那些罪行,一条也没有冤枉了他。不过相比于这些,他最关心的还是梁勋棠的情况,只要梁勋棠不倒台,那些人就奈何不了他,凤山集团也随时能够重建。所以他急匆匆的对荣相朋问道:“荣秘书,我爸呢,他情况怎么样?”
“梁省长他……他被停职了。”荣相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句话只如一支利剑狠狠的刺入了梁凤山的心脏,他知道,梁勋棠是被自己的事连累了。
而荣相朋还道:“梁公子,你别怕,梁省长停职只是暂时而已,现在纪委那边主要还是查你的问题,梁省长做事一向都很谨慎的,所以他那边没什么问题。而且,梁省长上面还有人,他不会那么容易垮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