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靳扬收敛住嘴角的笑容,就这么搂着她,把自己的重量全部依附在她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自己往屋子里而去。
童颜其实很不想扶他,只是,这里就他和她,甚至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她不扶,能怎么办?
他如果今晚真醉得脑袋不清,就让他在花园里睡一夜吗?
童颜虽然躲了他六年,但是,还不至于这么无情。
无奈,一条手臂挽着他的手臂,童颜就这么趔趔趄趄地往两人房间所在的楼层而去。
她身上穿的细高跟,搭配礼服准备的。
本来高跟就不方便,身上再多施靳扬一百多斤的重量,童颜的路没一步是稳的。
施靳扬像是真喝醉了的人似的,从花园到上楼这一路,没出半分力气。
身体歪歪斜斜倒在她身上,抬眸,目光落在她的脸,暗自观察着她的反应,他的唇角忍不住又往上勾了勾。
施靳扬今晚已经不知道笑过多少次了。
他其实也不是爱笑的人,一个大男人,有事没事笑什么笑?
施靳扬甚至对笑容的定义都是扭曲的。
然而,今晚,和她在一起的这么多个小时的时间,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笑了多少次。
这种心情,和她分开的这么多年,从未有过。
回头想想,他似乎所有发自内心的笑,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她在身边,他的心情自然而然愉悦。
她离开了这么多年,他从未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