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的理由,”宫野志保的语气很不善。“无论如何,这也是凌晨2点51分了,是非工作时间!”
“反正刚刚得知那件事的情况下,你的性格也不太可能好好睡着,对吧?”格里高利完全不觉得自己真的会打扰到志保的睡眠,而是开门见山地说着。“我们这边找到了一些录音带,根据鉴定,似乎是由已故的宫野艾琳娜夫人留给你的音频。”
宫野志保的一切不满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你说什么?”
“嗯,”格里高利的声音当中居然带了一些长辈的关怀。“我觉得,你最好尽快来一趟米花中央医院,我带着资料在这里等你。”
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宫野志保看了看手中的自己,又看了看手中千羽的日记本——正好被翻到了千羽写下的,与灰原哀的爱的誓言的那一段。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这个小本子的话,或许说明我已经死去,再没有人能够用亲身经历来告诉其他人我们之间的故事。那么,还请看到这里的你能够记住,并且告诉其他人:橘千羽和灰原哀,是深爱彼此的恋人,这一点是绝对的,永恒的,超越一切的。或许我们的肉体终将迎来毁灭,但我们将会在世界另一面的天国当中,幸福地度过一生。
将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收在衣服的内兜当中,志保从座位上站起身,抓起旁边墙壁上挂着的手提包就走——正如格里高利所说的那样,在知道千羽为什么要离她而去的理由之后,她根本睡不着。
当志保赶到米花中央医院的时候,她看到了非常诡异的场景——面色铁青的格里高利坐在椅子上,而满脸都是惭愧之色的藤原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了?
“事情,”格里高利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志保坐下来。“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你和那小子在做hiv检验的时候,发现出现了同样的假阳性。而后来以此为线索探究原因的时候,发现你们两个人的基因有非常亲密的亲缘关系,对吧?”
“”瞥了一眼甚至都不敢将目光转过来的藤原,宫野志保点了点头。“是的,至少我目前了解到的是这样。”
“哼!”瞪了藤原一眼,格里高利点了点头。“总之这是你的东西,先给你回去听吧。”
这样说着,他将一袋录音带放在了桌子上,向志保的方向推了推。
“嗯”站起身,志保走来接过录像带。“不过藤原怎么会这个时候被拉过来训话出医疗事故了?”
“”瞥了一眼藤原又将目光转回来,格里高利指了指志保手里的录像带。“你回去听一听就知道了这里面是你母亲给你的,寄语录音带。如果说需要我明确给出最重要的部分的话——听18岁的那段。”
志保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目光反复在录像带和格里高利之间移动着。
“去听就知道了,”格里高利摆了摆手。“只要听了,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