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们出去了,让我们继续大人的话题吧,”格里高利看着离去的千羽他们,这样从藤原那里接管了对话。“嗯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之前提到的那个,你没看懂的伤口。你是不是觉得,吃人的时候,没有必要去专门对手脚下刀?”
“难道不是吗?”藤原反问。“吃人的时候,不是应该主要以有肉的地方作为下刀的地方吗,在那种没有肉的地方浪费时间和精力切割做什么?”
“嗯”格里高利挑了挑眉毛,随后提出了一个有些让人摸不太着头脑的问题。“你吃过人吗?吃过关系很好的人吗?”
“当然没有,你想说什么?”藤原的眉头抽动了一下。
“当你虚弱到一定程度,没有办法找到吃的,唯一的可获得食物来源就是你刚刚死去的好友的时候,你就只能吃掉他们了。虽然很痛苦,但总比大家死在一起要好。”格里高利耸了耸肩。“u****takeably to the fast waning strength and energies of the starbing survivors.”(毫无疑问,饥饿的幸存者们的力量和精力在快速衰退——1965,stackpole)
“而当你想吃掉一具完整的尸体上面的肉的时候,只要不是太丧心病狂,那么你必然是无法下嘴的——这毕竟是你的好朋友,他的脸就在你的面前,仿佛仅仅是睡过去了一般,甚至可能还处于死不瞑目的怒目圆睁状态。而你却要在他的身上撕扯下来一片肉,然后吃掉?我想就算法庭会饶恕你,你的良心也永远不会得到安宁。所以,为了解决这一步,对于那些处于心里挣扎中的人来说一个必要的手段是”
格里高利将解剖台上的一截颈椎骨转了过来,向藤原展示他给过机会,却没有被后者发现的痕迹。“看到这里了吗?你刚才给我的一张描述肩关节被拆解的痕迹的时候,扫到了这里,画面是足够清晰的,但你却对此一无所知。”
寰椎(第一颈椎,c1)是一个类似于拉满的弓箭的形状的环形骨骼,而就在这个“弓箭”的弓身上,一个小切痕清晰可见。
“这”藤原的脸色有些尴尬、
“我本来以为你是能发现这里的,所以你刚才的报告对此毫无提及这一点令我有些失望。”格里高利严肃地训斥着藤原。“下次要仔细检索这些骨骼——这个切割痕迹和你刚才提到的很多痕迹高度同质化,你如果真的看过,肯定是能够意识到这个痕迹的意思的,明白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