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咬的吗?”男学生好奇。“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蛇咬中了吗?一般来说农夫不都是穿的长裤吗?蛇怎么能”
“他说自己穿的长裤,在很高的草里面走过的时候突然感到刺痛,什么东西都没看见。”格里高利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们现在应该根据蛇的种类给予对应的抗毒血清——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故事,但我想我们应该至少可以去农场尝试一下能不能捕获一两条蛇来确定那里究竟有什么毒蛇。”男学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是的,但可能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另一件事——他们家的农场里面有一条非常凶恶的大狗,所以可能需要先处理一下这个不速之客才能进去搜查毒蛇。而与此同时,我们将目光转向第二个病人,反正第一个病人那边暂时还没有办法推进。”
这样说着,格里高利开始讲述身为女排队员的铿锵玫瑰的故事。
“病人铿锵玫瑰,经过检查之后,医生认为疼痛应该是来自跟腱炎,但”
“是否还有什么可以调查得到的信息?”男学生又问道。“就像那个农民大叔腿上的伤口一样,你没告诉我们,但是我们可以问出来的?”
“原则上来讲,问什么问题需要让你们自己思考,不过我可以姑且用这个机会告诉你们不要太关心病人。”
“为什么?”女学生愕然。“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对病人太友好?”
“你能够为你的母亲做手术吗?”格里高利突然问道。
“我想不能,”女学生立刻摇头。“这种情况下我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客观理性的,很容易影响判断。”
“那既然你也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记着把你的病人当作家人来看待?”格里高利这样反问着。“接下来,我告诉你们如果医生和自己的病人关系太好的时候容易检查到什么东西。”
“首先,病人的父辈,祖辈和曾祖辈都没有癌症,帕金森或者退化性疾病的历史。”说到这里之后,格里高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学校里有个男孩是校排球队的,他曾经和这个姑娘在一个聚会上面亲热,但现在这个男孩已经根本不联系她了,而她的一个同学表示这个男孩根本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但尽管她也知道这件事,她却仍然很抑郁。”
“咳咳”就在这时,少年和少女突然听到教室的后门外似乎传来了咳嗽声——看起来有人站在通道当中听着格里高利的课。
“这这和诊断有关系吗?”男学生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套近乎容易得到很多影响治疗的信息?”
“是啊,”格里高利点头。“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可真是妙手回春,我们平常都是想让病症告诉我们疾病的答案,而她直接就让器官告诉我们私生活的答案了。更麻烦的事情是,她在甲状腺发现了一个瘤块——猜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