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

轻咳一声，说：“其实……情况可能严重，也可能不严重……因为查不到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腹痛……”

蒋梓妍说：“不是说是胃疼吗？”

“可能是……”

“什么叫可能是……”

王猛也头疼，说：“查不出啊，医生说如果是胃的问题，就比较严重，做手术的成功率，就会稍微低点……可如果不是，那就不算严重，也许也就不算大手术了……”

“什么叫低点？你说清楚点……”

“……就是，没有百分百那么高吧……”

蒋梓妍皱着眉，再次说不出话。

王猛道：“梓妍妹妹，你别着急……也许，也许不是胃的问题……”

蒋梓妍还是不说话，目光再次落在手术室的大门上，一句话不说。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当初屈父手术室，蒋梓妍感触还没有那么深。

现在自己经历了，才觉得原来等待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手术已经将近十个小时，蒋梓妍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再也坐不住，可是坐不住，她又能做什么？

彼时女老师也过来了，和王猛一块陪着蒋梓妍。

王猛去买晚餐了，虽然中餐蒋梓妍也是一口没吃。

女老师安慰蒋梓妍：“屈律师情况比较复杂，不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需要开腹手术一点点的寻找，但基本可以确定不是胃了，否则不至于进行那么长时间……”

女老师的安慰果然是有用的，对啊，之前王猛不是说不是胃，就代表问题不大吗？

王猛很快回来，让蒋梓妍吃点东西，蒋梓妍却摇头拒绝：“我现在吃不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那模样，就不像是没事儿的模样。

王猛还想在劝，话没说完，手术室里传来了一个声响。

三人齐齐看过去，发现是手术室的灯光熄灭了。

手术结束了。

蒋梓妍站起来，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她想走过去的，可是整个人却好似被定在了那里，一步也挪不动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王猛已经冲过去，女老师拉着蒋梓妍朝那边走去。

可蒋梓妍真的迈不开步子了。

医生走出来，有点叹气的道：“没事儿，肚子里长了一个不到一公分的瘤，压在肠道和胃管下面，位置很隐秘，以至于之前怎么都查不出来什么事儿，现在已经将这个瘤切除了，因为无法判断是良性还是恶性，切除的面积稍微大点儿，再加上位置蹩脚，手术的时间才稍微长了点儿，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前面的许多话，蒋梓妍都觉得自己听的迷迷糊糊的，但这三个字，她听到了两次。

那就说明，真的没事儿了，他没事儿了。

可是为什么，整个骨头和神经，还是那般疼……那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