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生随机摸向时暖的额头,果然摸到了薄薄的汗意。
“我将空调温度打低点!”
“不用!”时暖伸手制止:“不用的,其实……”
时暖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其实……是二叔的怀里太热了!”
宋衍生这两日,一直都是抱着时暖睡。
而且较之于以前的抱,这两日抱得更紧,这才让时暖有些热。
时暖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要告诉宋衍生,不要抱她这么紧了。
宋衍生眯了眯眼睛。
室内那时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但她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他脸部的轮廓。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仿若带着无穷的魔力,深深吸附着她的思维。
只是那眉头,微微皱着,在眉心处,显出一个“川”字。
时暖伸出手,指尖碰触到宋衍生的额头:“二叔以后少皱眉,容易长皱纹的!”
宋衍生的眉眼总算有了点舒展,笑着道:“怎么?暖暖这是嫌弃我老了?”
“哪儿敢?”时暖说:“而且二叔不是说了,就算二叔老了,也是个帅气的小老头!”
宋衍生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好啊,原来是真的嫌弃我老了!”
时暖忙伸手推向他的胸口:“二叔,我真的没有……”
看着小丫头有点委屈的表情,宋衍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好了,相信你了,我轻点抱你,现在还是半夜呢,我们睡觉!”
时暖点头:“好,晚安,二叔!”
“晚安,暖暖!”
……
沈醉最近一直在后悔。
后悔那天晚上给时暖突然打去的那个电话。
他得承认,那天他的确喝了点酒,脑子不算混,但也不是足够清醒。
打电话给时暖,本来是想时暖了,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但没想到,他之后却说了那样的话。
之后的几天,他特别想找机会跟时暖道歉,但电话却是不敢打了。
怕被拒接,也怕那个号码再也打不通了。
沈醉一直都是个挺有冲劲儿的人,但唯独在时暖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当然,那只是指现在。
这日,齐瑞松找沈醉喝酒,沈醉酒后误事不是一次两次,便拒绝了。
齐瑞松说:“我觉得你最好去一趟,知道么?我得到一个很重磅的消息!”
沈醉眯眼,问:“什么?”
齐瑞松:“宋衍生即将去T大金融系做演讲,原本时间是定在这周三,但据说是宋衍生工作忙碌时间没空出来,便推迟到了下周三……”
沈醉眉头紧蹙,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衍生是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时暖总有吧!”齐瑞松说:“我从美穗那儿套到的消息是,时暖会以新晋毕业生代表的身份,在主席台发言呢!”
……
时暖连续三四天没有去公司上班,时元博作为父亲,到底是担心的。
只是这两日李桂蓉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不出门美容也不出去逛街了,整天在家里粘着他。
如今的时元博,对李桂蓉已经有了间隙,但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女人,而且还未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儿,他也不想太绝情。
再加上,李桂蓉现在也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时元博很担心时暖,想要亲自去看看,但每次打电话过去,宋衍生的表现很明显是不欢迎。
时元博不想这个时候得罪了宋衍生,自然不敢强去。
李桂蓉看出时元博心思,笑着道:“其实你若真担心暖暖,想亲自见见她,我倒是有办法的!”
时元博凝眉:“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桂蓉说:“很简单啊,让暖暖回时家啊!”
时元博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你开什么玩笑,发生了上次那样的事情,暖暖怎么可能还愿意回来?宋衍生又怎么允许她回来?”
“是不允许,所以得请暖暖和宋衍生两个人一起回来啊,时家总归是暖暖的家,你也总归是她的父亲,你让她回来吃顿家常便饭,应该也是不难的吧。不过这电话你可得斟酌着,不能打给宋衍生,得直接打给暖暖……”
时元博皱眉想了下,觉得可行,但又担心李桂蓉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自从发现儿子时天超的身世,他对这个女人,的确处处防范。
女儿时暖是未来时家和时氏唯一的希望,他绝对不能给李桂蓉任何机会伤害时暖。
哪怕是宋衍生在,他都不放心。
最终,时元博还是摇了摇头,说:“罢了,还是等暖暖身子好了上班了,我去公司找她吧!”
说完,站起身上楼去了。
李桂蓉坐在那里,眨眨眼,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时元博了。
明明很心动这个提议,却还是拒绝,为什么?
看来这个老东西现在不大好讨好了,这可麻烦了。
现在时元博对她越来越冷淡,儿子时天超还小,距离未来接手时氏远着。
她可不能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和时元博的感情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不能让时元博发现儿子的身世……
还有时元博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她至今都没查出来,这个,需要细细斟酌。
时元博不敢去宋公馆看时暖,但姚子望却是敢的。
但她去,不止是她自己想去,也是被宋衍生召唤去的。
姚子望本以为宋衍生是有工作要交代她,但去了之后发现不是。
因为真正找她有正事的人不是宋衍生,居然是时暖。
而且时暖找她,竟是为了从她这儿了解下她的继兄姚书宴。
姚子望皱眉,时暖也是直言不讳,表示自己很想跟姚书宴合作。
等她身体好点儿,就会去拜访姚书宴,现在算是想从她这儿了解一些姚书宴的性格喜好。
姚子望薄唇动了动,说:“暖暖,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我哥哥的情况,但是我奉劝你,还是尽量不要太多跟他接触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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