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在这刻，洛白觉得面前男人似乎发生了蜕变。

那双眼睛分明轮廓还是锋利，似乎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但男人瞳仁里头晕染开的如同墨般厚重，也像是云朵般柔软的认真虔诚，却让她......莫名的，熟悉。

能在这刻超越且覆盖她心中所有疑惑的熟悉。

“宝贝儿，我穷极一生想要的，就是当我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也注视着我。”身后声音响起。

那道声音很低沉，声线与尹封平时的似乎有些差异。

洛白凝眸，然后往旁边侧了一步，黑发的年轻人脸上一向无懈可击的笑容，在这刻尽数收敛了起来，那双乌木琉璃般的眸子，却是陡然透出一抹难言的尖锐，以及，说不清的恶劣。

“我没有同时交两个男友的打算。”

因为侧过一步的缘故，这会儿洛白能同时将尹封与奚衍看清楚，她眯起眼眸，不放过两人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动。

其实洛白也知道，她现在这种做法就跟不甘心输掉棋局的孩童一样幼稚，但是——

忍不住，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问这样的问题逼退他们，语言从来都比行动容易多了，这也是为何世上会存在谎言。

她想要看看，在出现矛盾时，先前才放下话的两人，到底会有何种的反应。

然而洛白却没想到，尹封与奚衍在这瞬间同时笑了。

几乎是相同的笑容。

也几乎是相同声线。

“我们的目的，从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