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漱。”余小渔讪笑着摸了摸鼻子,转身跑进了净室。
她没有问姿妤的事是怎么回事,更没有问真相是什么。
那些事太复杂,她一个厨子可没空去一一计较。
用过早食,凤青毓还有事要忙,便让人派车护送她去城门口接余小牧。
“原来的人呢?”
余小渔发现跟着她的黑甲卫又换了新面孔,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知。”黑甲卫恭敬的行礼。
“……”余小渔撇了撇嘴,上了马车。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她身边换掉的那些黑甲卫和太子之事有关。
“余小渔,这些都是殿下赏的,殿下还说,今晚怕是有雪,让你仔细着些。”
小宛子带着几个人搬了无数东西出来。
“今晚有雪?”余小渔惊讶的抬头望天。
天上,旭阳高照,晴空万里,东方的天际还染着一抹瑰丽的红。
“不信?”小宛子看着她的神情,顿时笑了,略带着些许得意的说道,“是不是真的,到时你就知道了。”
余小渔望着天际,微微一笑:“我信。”
她其实一直都相信他说的话。
东西搬上了车,余小渔冲着小宛子挥了挥手,跳上了马车。
马车后面跟站六个黑甲卫,车夫却是经常给凤青毓赶车的那一位老汉。
由暗变明,这是要公开的节奏么?
余小渔撩着窗帘望了一眼,叹了口气缩了回来。
或许,她是时候该计划一下离开的事了。
“大哥。”车子刚刚在城门口停下,余小渔就看到余小牧单人独骑飞奔而来,忙下了车冲着他挥手示意。
“小渔儿。”余小牧高兴的勒住了马缰绳,飞身下马。
他换了一身石青色袄子,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卷云纹绅带,外面罩着黑色棉袍,足上蹬着崭新的鹿皮靴,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气宇轩昂。
“大哥今天要来怎么也不提前送个信,要不是殿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余小渔看到他,还是挺开心的。
要是余小牧能留下来不用再上战场,那样窦氏和俩孩子都有了着落,她就能卸下这一身担子了。
“我送了信的,你没收到?”余小牧惊讶的看着她。
“送了么?”余小渔诧异,随即笑道,“我这两天没在鱼跃小肆,想来是错过了,错怪大哥了。”
“你呀,别总顾着忙,当心身体。”余小牧怜惜的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走吧。”余小渔笑笑,“回家。”
“回家!”余小牧也笑容满面,隐隐的还带着一抹激动。
他走的时候,小寒还在娘肚子里,如今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小渔儿,你看我给大寒小寒准备的玩意儿,合适不?”
余小牧将马交给了黑甲卫们,自己跟着余小渔上了马车,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自己的包裹。
“大哥,这拨浪鼓是一岁以下的孩子玩的,小寒如今都能帮着做事了。”
余小渔哭笑不得的拿起他包裹里的拨浪鼓搓了搓,很是无奈。
“我……我也不知道该买点儿什么,只是看人家小孩子都喜欢。”余小牧顿时红了脸,有些局促的说道。
“没事,他们看到你回来,肯定比拿到任何礼物都要高兴。”余小渔心里唏嘘,忙宽慰道。
此时,一阵风平地卷起,裹着枯叶旋舞,也吹起了车窗前的布帘。
窗外,一双带着媚意的杏眼瞬间睁大,错愕的紧紧盯住了车里的他们。
下一秒,风停,车帘垂落,隔绝了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