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此漂亮的顶级田黄石,郭守云也确实很喜欢。
“庞老板,这块印章你打算卖多少钱?”
“您是陈爷和王爷的朋友,也就是我老庞的朋友。所以,我也不跟您多要。一克一万,总共是928.26万。我把零头给您抹去,900万!”
“900万?老庞,你不是把我兄弟当凯子了吧?”陈真道。
“陈少爷,我可不敢。不过这块田黄石是我去了上百次寿山才好不容易掏回来的宝贝。要不是今天看您来,我是绝对不会把它拿出来。另外,现在顶级的田黄石有价无市,一万一克已经不高了。上个月嘉德拍卖的一块同样大小,但品相次一级的‘银裹金’都卖了730万,加上佣金都超过800万了。所以,900万真的是良心价!”
挥手拦住准备继续开口的陈真后,郭守云道:“900万,这块印章我要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底款刻出来!”
“这个没问题。当初祁红光老师雕这个交龙钮的时候就曾留下话,以后谁买了这块印章到可以拿到他那刻底款,不过祁老师有个条件,希望完成这件作品的时候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款识。您放心,祁老师是微雕圣手,不会破坏这块印章的品相。”
郭守云想了想后,便点了点头。
“多谢!…这边有文房四宝,还请先生留下自己想要刻在上面的底款。”
应了一声后,郭守云走到旁边摆放文房四宝的长案前,脸上多了一抹思索。因为经常联系书法的关系,印章他也有。一块和田玉的白文名章,一块满血的鸡血石,篆刻‘君子慎独’的闲章!
这块田黄石的款式,他有三个选择,一个是朱文‘别号章’,另一个是‘斋馆章’,最后一个仍然是‘闲章’!
考虑一番后,郭守云决定再要一个闲章。他没有别号,一个名章就够了。斋馆章也没必要。反而是‘闲章’在他看来更有用一些。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郭守云全神贯注,用行书留下了这句韩愈《进学解》中的名句。写完放下毛笔,审视了一番后,颇感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它了!”
“先生写的一手好书法!”庞玉春赞道。
自己有几斤几两,郭守云心里很清楚。他的书法水平虽然日渐精进,但还远算不上高明。庞玉春的称赞,有一半的成分是恭维。
但社交场合的常见问题,郭守云也没放在心上。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布鲁斯,这句话可是寓意深刻啊!”李成军微笑道。
“我少年得志,难免会在周围的吹捧下,变得心浮气躁。这句话就算是给自己一个警示!免得以后闯出大祸而不自知!”
郭守云这句话并不是自谦,而是他真就是这么想的。邱嫚云的小动作虽然无伤大雅,但也变相的给他提了个醒。依靠上辈子的记忆取得偌大的成功,固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如果不时刻心怀警戒,恐怕真正的祸事就不远了。
看到他不似开玩笑的认真表情,李成军愣了一下后,脸上多了一抹敬佩和思索。只觉得对方能够取得惊人的成绩,果然不是全凭运气。
郭守云并不知道他给李成军造成的心理影响。把这幅字放在这里阴干,收起田黄石,暂时交给庞玉春去篆刻后,大家看起了第二件东西。
“这是李可染的《万山红遍》?”
画一展开,郭守云便认了出来。
“先生果然是行家,这幅作品正是李可染先生所作七幅《万山红遍》中的一幅。家父精善装裱,曾经是李可染先生的旧友,这幅画便是当初李先生赠与家父的作品。一直精心收藏,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
郭守云点了点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横轴书画。他之所以认识这幅《万山红遍》,主要是因为华夏过亿的近现代书画不多。李可染的《万山红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距离他穿越的年代较近,记忆也比较清晰。
快速欣赏一番后,郭守云便道:“庞老板打算卖多少钱?”
“2000年,荣宝斋拍卖的一幅3.1平尺的李可染先生的《万山红遍》,成交价为501.6万。也就是说161.6万一平尺。我这幅《万山红遍》比荣宝斋稍大,有3.6平尺。而且时隔两年,李可染先生的作品价格也涨了很多。所以,我收您200万一平尺,这幅画720万!”
“成交!”
郭守云没有过多的犹豫。
“布鲁斯,你应该还价的!”陈真提醒道。
“没关系。我想庞老板不会刻意抬高价格。而且,我也希望除了今天的三件东西,以后还能够经常跟庞老板合作!”
“当然,当然!您放心,陈爷、何爷,列位,我保证这幅画,还有刚才哪件田黄绝对没有刻意要高价!”
“好了,买都买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快点打开第三件给我们看看!”何晨道。
知道这几位红三代自己得罪不起,所以庞玉春很利索的打开了第三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