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缓缓站起，与敖空山对面相视，朝着敖空山抱拳行礼，“还请前辈不吝传授。”

“坐下，年纪轻轻的何必这么多规矩。”

“这是晚辈对前辈的尊重。”沈凡不肯坐下来。

“你小子。”敖空山也不勉强，只是道：“你可知那冥瞳老贼为何要偷袭我等？”

沈凡正欲说话，敖空山又道：“那机缘与此此地有关。”

沈凡干脆不说话，屏住呼吸。

“此地名为雷空山，而敖某名字之中却也有空山二字，你可知来历？”敖空山似乎在考究后辈学识。

“晚辈不知。”

“太古时代，曾有巨山，名为陷空山，陷空山不在天上不在地下，不再六道轮回之中，也不再天道之下……只在那虚无缥缈的虚无深陷之地……”

“陷空山隐藏无数种空间本源，传闻是空间本源的诞生地之一。”

说到这里，敖空山顿了顿。

沈凡眼睛一亮，徒然道：“前辈空山二字，正是因为您血脉力量之中蕴含空间之力，取名空山二字，意蕴深刻！”

他的呼吸徒然变粗，又道：“至于这雷龙空山……这雷空山，却是隐藏一种雷属性本源的空间之力！晚辈要是没有猜错，刚才空间之中的那些雷霆，便与雷属性本源有关！”

敖空山怔怔的盯着沈凡，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正是如此。武道世界本源无数，空间本源也有无数种，但雷属性空间本源却是极为罕见……当年敖某参悟九重本源神通，九九归一，便只差最后一种本源之力。”

“难道还能参悟第十重本源之力？”

“哈哈……无数本源之力存于天地之间，但天地之间何其大，分散开来，本源之力又何其稀少？能够偶然碰到，并且参悟此种本源，又得需要何种的悟性和机缘才能得逞？神通九重天，没有大机缘，即便是一百万年都无法参悟九种本源神通！”敖空山道。

沈凡沉默了。

第一他想不出敖空山此言和第十重本源之力有什么关系。

第二是神通境这么艰难，有朝一日，若是成为了神通境大能，不知道要去如何参悟找本源之力，证得本源神通。

“参悟九种本源之力，证道九种本源神通之后，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梳理、融合，九九归一之后，便能着手悟道了。”

“悟道！悟道成至尊！”沈凡呼道。

“正是如此。”敖空山道：“证本源之力尚且艰难，悟道更是难上加难，天地间，神皇也不少，但能够成为至尊的却是凤毛麟角。”

“为什么？”

“一旦证道，只有两种选择，生和死！”敖空山深吸了一口气，“武道无情，天道将出，一旦证道失败，天道降临，必死无疑！”

“所以，大部分神皇死在证道之上，更有大部分神皇怕死，迟迟不肯证道，要么寿终正寝，要么转世重修……要么……”

沈凡眉毛一挑，心跳加速了。

“要么参悟第十本源神通！”敖空山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近乎吼道：“第十种本源神通一定要介于道和神通之间！一旦参悟此本源神通，将有五成的几率证道！”

嘶！

沈凡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