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人很紧张,维修师的电子证明是为了证明身份而存在的,但他根本就没有人类身份,难道在物流中心检查资质的时候要顶着这个虾头出去吗……
“不需要担心。”陈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仅仅是需要证明我们有两个维修师而已,不需要你露面。”
乔治·莱博斯特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嘱咐两人要正常休息之后,陈宴叫上了斯沃姆,再次前往机械蜂巢。
“我们今天去哪里?”
面对斯沃姆的疑问,陈宴仅仅只是说道
“我们到处看看。”
……
……
托马斯·吉尔伯特穿过弥漫着雾气的码头,看着隐藏在清晨雾霭中如神明造物一般的机械蜂巢,用崭新的磁感应打火机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根香烟。
他本不打算亲自来到戴斯岛。
亚楠市还有他需要打理的产业,从酒吧到酒厂再到以酒厂为掩饰的偷渡生意,剃刀党的经营日渐红火。
可除了他之外,剃刀党并没有其他能抗事也能办事的人,他的几个兄弟都不大成器,反倒是姐妹和弟妹有些手段,可一些场合天生不适合女人出面,他不放心她们走出幕后站在台前。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八角帽帽檐里藏着的刀片,看着机械蜂巢,喷出一口烟雾。
在了解到戴斯岛上的情况之后,他依然做出了将亚楠市的产业交给几个兄弟来打理的打算,因为他意识到外面有更大的机会——机会一般来自走在整个社会最前端的产业,这是蒸汽机和工业时代用二十年的时间给他上的一堂课。
他扶着通往蜂巢机械栈道的扶手,仿佛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在亚楠市兜售劣质烟草的时候,那时候父亲每天拿钱出去喝酒赌牌,兄弟们跟着母亲一起在工厂工作,尚未成年的他认为在工厂只会早早的掩埋自己的人生,于是他来到街道上,和最危险的帮派分子做交易,冒着随时会被洗劫一空被感染上梅毒的风险,将自己种植的劣质烟草出售给街道边上的任何过路人。
那时候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打仗,每一天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他坚持下来了,他的运气足够好。
在母亲因家族血脉带来的诅咒去世之后,他把父亲赶出家门,和几个兄弟一起扯起了旗子,他们称呼自己为剃刀党,穿着漂亮的衣服用来和普通帮派做区别,将刀片藏进帽檐以展示自己的凶狠,他们开始接触赌场生意,把自己打下的酒吧二楼布置成转角楼,绑架商人的孩子以换取高额赎金……他们无恶不作。
托马斯·吉尔伯特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过像现在一样的紧迫感,他记得上一次面临这样的危险时,还是在伯明翰街的时候,那一次他的生意招惹到了莫西人,那是从亚楠镇时代就盘踞在伯明翰街的老牌帮派之一,托马斯·吉尔伯特以一位妹妹为代价换取了这场骚乱的平息,而在两个月之后,他在肮脏的运河里发现了妹妹的尸体。
很多年后,托马斯·吉尔伯特也没有能力把伯明翰街的莫西人全都杀掉,他能做的仅仅是用保险生意把另一个大帮派引进了伯明翰街,那帮派和莫西人展开了为期十多年的明争暗斗,莫西人的首领被他们吊死在伯明翰街教堂的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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