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觉道:“虽我不喜玄元道友做法,可我也不觉得他是造化之灵借托之身,不然这诸有早便无法保住了,你我恐无闲心在此说话了。”
象名摇头道:“无人是无有嫌疑的,就算其人果真如道友所想,我等也不该把所有寄托在其一人身上,”
相觉再是看他一眼,这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从神意之中退了出去。”
象名却是未走,片刻之后,盈空出现在此,问道:“如何?”
象名沉吟片刻,道:“此人言语很是谨慎,暂时仍是看不出来什么,或许需再做几次试探。”
盈空道:“造化之灵借托之身,最厉害之处,就是连修士自身都难以分辨,我等要找其出来,不能只把目光放在此人身上,连我等自身都要反复审视。”
象名道:“可惜了,我能辨人之名,却无法辨自我之名,而外人无我道法,便我将本名现与其观,也无人可以分辨真伪。”
盈空这时忽然问道:“道友方才说,能辨那紫衣道人之名?可有把握么?”
象名语含深意道:“我是如此认为,可眼下之事,非我认为便就可以。”
盈空想了想,点头道:“从长计议吧。”
张衍与盈空、象名二人分别之后,重又回了布须天中,只是坐定下来未有多久,他心有所感,便转入神意之中,只见那残破的道人身影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淡然看着,之前其能凝聚出身形,全靠神意支撑,不过这一次倒是主动冒了出来,这应该是虚寂缺裂,导致有其人伟力渡来,这才被引动出来,
那道人身影仍是一片模糊模样,他打一个稽首,道:“道友有礼了。”
张衍还得一礼,道:“道友此回现身,想来有事,不知有何指教?”
那道人言道:“只想提醒道友一句,虽然那些同道看去无有什么问题,可谁都不能深信。”
张衍淡笑一下,道:“我本也不信谁人,连道友亦是如此。”
那道人道:“对,连我亦不能信,道友在与造化之灵正身对上之前,无人可以信任。”
张衍见他再无什么可说的,一挥袖,就将其形影震散了。
他沉思了一下,关于这位来历他是有所猜测的,只是之前几次劫力被突破之时,他曾刻意找寻过,却并没有感到与其人相似的伟力,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其人伟力足够高深,所以难以察觉到。
至于那造化之灵借托之身,他没有深挖心思,除非真用象名的办法,否则是没法分辨的,且随着诸大德逐渐归来,其人所能造成的威胁已是有限,就算当真暴露出来,他也有办法压服。
收摄心思之后,他将两缕方才拿来的造化宝莲气机与之前所得置于一处,于心中推算演化,追寻此中道法。
由于先前积累之故,他很快就理顺其中变化,对力道之法的领会大大加深了一步。
大德各是执掌一门道法,唯有他是气、力同参,一旦功成,就是执有两门道法。
若用在斗战之中,不是简简单单多了一个手段,而完全是另一个层次了。
他怀疑造化之灵正身能与所有大德对抗,恐怕也是因为其所掌握的道法并非单一,若其夺取到大德道法,那无疑将越来越是厉害。
所以他依靠两种道法压过同辈是容易,可是还不足以对抗造化之灵,唯有掌握更多道法。
可是对于其他大德的道法,他是无能为力的,莫说他得不来,就算拿到手中,也无法执掌,反而是一种累赘。
现在能找到的,就是造化性灵背后的道法,造化性灵越是靠向他,则道法越是完全。
这里就需依靠演教传法了,可惜的是,他可以指点大方向,却不可直接插手此事,只能靠演教自身发展。不过现在多了盈空、象名二人,此辈定也会立造道法,这样能参与争斗的对手倒是更多了,倒是有利于他观望此道。
他认为要尽可能将这缺失之道寻到更多,因为此法无疑不曾被造化之灵正身所掌握,其人若要寻求圆满,吞夺大德不是唯一,这道法同样也是其需要的。既然对手需用,那他便不能令其如愿。一旦他执掌到手,只要他自身仍是存在,那就不会被外人轻易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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