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回时,浑天挨近布须天,他都是不待其真正落下,便主动以法力过去牵引,并打开关门,而此次却是感到上面有一丝抗拒之力。
这等气机似是熟悉又似陌生,与那曜汉老祖看去同出一源。
这无疑是曜汉老祖亲手所布,且很可能非是眼前这位曜汉老祖,当是其得以完全之时,
他思忖了一下,若要想强行破入,也不难做到,但难保那股伟力在察觉到有外力侵入时直接将这处浑天覆灭了去,以此断绝背后牵连。
不过他不难看到,再等上几载,即便没有他上前插手动作,那里也会掀开一线关门,到时就可派遣门下进入探查。
想到此处,他心中起意一召,大殿之中便有一道灵光大幕升起,稍候片刻,便见纨光、秀光、移光、易光、乘光、定光等六名持剑弟子来至殿中,稽首道:“弟子拜见祖师。”
这六人乃是他当日成就炼神之时所收,虽算不得弟子,可也是座下门人,皆是他当初以自身伟力提升上来的,每一个都可当得凡蜕三重境修士,因为非是正经修炼上来的,所以成不得大道,修为也无可能再有进展,所以在开辟定世之后,就将其等留在了此间。
不过修为不能长进,并不是说法力不能提升,身为太上门下,纵是不入渡觉,同样可以凭着修持之功不断抬升法力,只是永无可能超脱罢了。
张衍心意一转,一道法符自上方飘飘落下,停在六人面前,并关照道:“你等持拿此符,寻其上气机而去,当可寻得一处两界关门,到时随法符指引,自便知晓该行何事。”
纨光等六人接过法符,躬身应命下来,对座上再是拜了一拜,便退至殿外,随后各起剑光,跟随那法符指引,来至一处法坛之上停驻下来,只等时机到来。
周僩瑟三人在行宫之中默默等待着,为了不让熠皓等人期间过来搅扰,在外间还布下了困阻用的禁制阵法。
这一等,便是十年过去。
这一日,周僩瑟只觉那玉符微微一动,随即一股感应入得心神之中,顿从定中出来,他沉声道:“两位道友,关门将启。”
周尹正和吴佑泰二人往台上看去,便见那里有一点灵光闪烁,只是几个呼吸之后,便见一抹闪电也似的关门横展开来,两人立刻将法力运转其上,设法将这座门户撑住。
周僩瑟很是谨慎,并没有直接穿渡过去,而是直接将事先准备好的仪晷送渡入内,并道:“稍候我等便可知晓情由了。”
只是过有片刻,他却皱起眉头,感应之中,这仪晷并未能够回去九洲,而是落入了虚空元海之中,而凭这仪晷本身却是根本无法寻到九洲所在。
周尹正也是见到了这般情况,他建言道:“不若我等派遣一具分身前往。”
周僩瑟没有说话,此时他心中那股不安之感愈来愈盛,他沉声道:“合上关门!”
周尹正、吴佑泰俱是一怔,不过二人皆是相信他的判断,于是同时撤去法力,任由那门关合上。
周僩瑟发现,心中那感觉并没有因此消退,正在想缘由之时,忽觉行宫外间的禁阵层层分开,而后殿门轰然开启,便见有三名道人走了进来,最前方那人面目不太清晰,乃由一片星光凝成,分明是一具分身,而左右则是跟着熠皓、炳彰二人。
周僩瑟三人俱是神色一变,连忙起身,稽首行礼道:“宗主既要来此,何不遣人通传一声,我等好出去相迎。”
那宗主负手言道:“本待如此,只方才感得有界门开启,担心三位道友出得什么变故,故才先一步进来,现在见三位道友安然如故,便也能放心了。”
周僩瑟道:“那只是我等在寻访下界同道。”
那宗主道:“可曾找到么?”
周僩瑟摇头道:“却是不曾,可能我等功行不够,送去法器只是徜徉虚空元海之内,无法寻得彼方。”
那宗主道:“这如何可以,算来下界同道与我等也是同脉,不妨打开界门,由本宗相助几位一寻如何?”
周僩瑟有心拒绝,可知晓对方眼下只是起得疑心,要是不从,反会不妥,反正对面只是虚空元海,便是宗主也一样不可能发现什么,于是对着周尹正、吴佑泰两人一点头,两人见他同意,便重又转运功法,那关门又徐徐打开,
可就在此时,那宗主却似感觉到了什么,神情一变,喝道:“合上!”
就在他言语之时,那关门却似不受抑制般骤然大开,而后便见几名背负长剑的道人自里缓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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