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到来,只是作为一个见证,冉秀书到底要做什么,他并不会干涉,除非是遇到了什么涉及生死的危险。
冉秀书嘿了一声,他道:“索性也是无事,道友不妨说说自己见解。”
田坤见他坚持,沉吟一下,道:“道友非要田某说,那田某便说一点浅见。”
冉秀书道:“请讲。”
田坤道:“方才那位道友看去礼数周到,实则对我等暗含排斥警惕之心,尤其是在听到我等打听几位少清前辈之后更是如此,这里当有隐情在内,下来或许会找借口推脱道友之请,不会让我等轻易如愿。”
冉秀书笑道:“若是那般,我二人便自去寻来,今回之事,总算有些意思了。”
而就在那位观主把二人到来之事报上去后,莫名之地中,就有几人神意聚到了一处。
有一人道:“葫上真,下界又有剑仙到此了,我早是说过,那些剑仙既是从他处飞升而来,那么只要宗门不灭,一定还会有人到此的,届时无论如何也是会把这处地界讨还回去的,这里我等是占不住的。”
有人冷笑道:“讨还回去?我等原本所在灵机尽失,飘荡许久,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界栖身所在,,那些剑修自家一走了之,而我等现在苦心经营了数千载,随意来一人就想讨回去,哪有这般便宜!”
先前那人讥讽道:“当年那些剑仙的手段我等可是见识过的,听道友口气,莫非要亲自出手镇压这两位不成?”
后来出言之人道:“未曾斗过,又怎知不成?”
待两人又争辨了几句,那被称作葫上真之人终是开口了,其人沉声道:“这次虽是来了两位剑仙,可我等也不是当年那些修为低弱之辈了,其若当自己为客,那我等就好生招呼,再早些送他们走便是。”
有人出声问道:“若是这两位非要留在此地呢?”
葫上真道:“那说不得只好动些手段了,这里终究已是我辈地界,现下灵机又比先前兴盛许多,我敢言诸天之中,似这等宝地定也不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交托出去。”
冉秀书与田坤二人在观中只是等有了半日,两人就感有一股神意传来。
冉秀书与田坤稍作商议,便将之接纳过来,而后一同遁入莫名,却见一个陌生修士已是站在那里,其人冲着他们躬身一礼,道:“两位道友有礼。”
两人还过一礼,冉秀书道:“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那修士却似不怎么愿意说出名姓,叹道:“俗名不提也罢,敢问两位道友,可当真是那几位剑仙后辈么?”
冉秀书意念一转,就有剑光映现,尽管这是在神意之中,可不难将自身手段展露出来。
那修士一见,忙是道:“果然是那几位剑仙后人,在下先前曾受得一位剑仙恩惠,所以有一桩要事告知两位道友,”
冉秀书道:“何事?”
那修士郑重言道:“此间之人,恐怕要对两位道友不利。”
冉秀书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兴趣大增,道:“理由何在?”
那修士叹了一声,道:“我辈本是外界到此之人,后被界中几位剑仙收留下来,后来这几位不知为何要出去天外,就把这处界域交给了我等看管,初时我辈也甚是用心,把这处照拂得甚是得当,可后来那出入门户自行关闭,我辈之中有几人认为,那几位剑仙再也不会回来了,于是就将此处视作为自家道场,只是现在两位到此,他们却又两位怕将此地讨要了回去。”
冉秀书笑了笑,道:“却要问一句,不知当年那几位前辈可有东西留下?”
那修士道:“那几处洞府至今仍有禁制留存,我等也未曾进去过,或许有物事落下,不过现在外间俱被禁制封藏,两位道友恐无法挨近。”
冉秀书点头道:“却要多谢道友告知此事了。”
那修士低下头去,道:“惭愧,道友不责怪我等便好。”
冉秀书再是问了一些话后,那人便就退去了,他自家也是自神意之中退了出来,随后一抚掌,笑着道:“此事甚妙。”
田坤不解道:“妙在何处?”
冉秀书精神振奋道:“原本以为今次只是来认几名前辈,客套一番,两边再往来拜见,这样也颇是无趣,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光景,我倒是希望此辈能强项到底,如此我少清上下举剑来伐,岂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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