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名老者站了出来,提议道:“殿下,小承阳宫乃是杏泰洲洲治,一洲之精华尽在其内,此乃是王业之基,殿下若能占得,则声势倍增,天下向往。”
昊崛考虑了一下,道:“让三兄进城便好,我便不去了。”
那老者一听大急,劝说道:“殿下,这里不可退让,更不是讲兄友弟恭之时啊!”
昊崛摇头道:“非我退让,小承阳宫不同别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接手的,徒然去抢,那也不过是惹来一堆麻烦而已。”
乃是嫪天母神人聚集之地,可谓极是烫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来很多变数,况且现在也不是与他这位三兄放对的时候。
那老者继续劝道:“殿下,臣下知道殿下之顾虑,可为王者当有并吞天下之气魄,岂能因区区阻碍而畏难不前!”
昊崛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有更深层次的考虑,而且有些东西他也不便与下面之人明言,这些人不知情由,自然也会得出相反结论。他只好道:“不必再言,我意已决。不过三兄要我让出,也当令他拿出些好处来。”
那老者见状,只好长叹退下。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三帝子昊昌这里便就得了消息。
“十一帝子使者方才到来,说此回所用钱粮财帛甚多,若是殿下愿意给些偿补,那十一帝子愿意退让,由得殿下独占小承阳宫。”
昊昌道:“哦?他真是如此说的?”
底下一名心腹大喜不已,站出来一个躬身,道:“恭喜殿下,这天庭之主合该殿下来坐!”
昊昌看了看他,道:“何以见得?”
那心腹道:“那十一帝子贪小利而舍大义,此刻不想着天地间人心人望,反而盯在那区区小利之上,毫无人君格局,那又如何和殿下去争!”
昊昌心下微喜,可表面却是不动声色,道:“既然我那十一弟想要这些,那就给他便是了。”
那心腹道:“不错,殿下,不但要给,还要多给,并让天下人都是看到。”
昊昌这里动作很快,谕令下达之后,立便有使者将对面所需之物都是送来,并且还加倍给予。
昊崛拿到这些之后,所有东西一概不留,竟然全数就赏赐下去,这使得军众自上到下都是欢腾一片。
那老者却是苦笑,摇头叹道:“三帝子用心叵测啊,这般一来,天下人皆知此事,殿下除非背弃道义,否则再也不好与之相争此处了。”
昊崛见此间事已了,待把所有安排妥当,便就准备撤走。底下人问道:“殿下,可是要回兵宴律国么?”
昊崛道:“陈台城乃是我辛苦打下来的,既然小承阳宫给了三兄,那这处又怎能平白让出?”
那个提出建言的老者唉声叹气,舍弃了小承阳宫,十一帝子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但却偏偏把无关大局之地看得如此之重,实在是舍本逐末。
三帝子昊昌见得十一帝子依言退走,没有半丝犹豫,心中感到一阵舒畅,随后他听得退兵至陈台城便就不动了,似不舍得丢弃所有成果,他听到后,没有动怒,反是思忖道:“看来这位十一弟器局也仅只这般了,我本来还把他当做对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他还没有与十一帝子马上争斗的打算,这是因为二帝子未亡,他们共同敌人未去,不宜动手,再则,就算有了结果,可以设法让全道再与离忘山做一次商议,要是能谈妥,那么也就不必再动兵戈了。
当日间,昊昌便在众人簇拥之下入主小承阳宫,待把此间控制起来后,他把手下一名心腹找来,但却一言不发。
那心腹却是心领神会,道:“殿下,属下已知该如何做了。”
昊昌不置可否,站起身来,转头就走。
心腹恭送他出去之后,直起身来,找来侍首,道:“我等攻城之时,宫内神人曾聚兵助战,如今殿下来此,谁知其等是否会生出异心?带人给我尽数诛灭。”
侍首怔然道:“内相,二帝子在离去前已是散去了私卒,况且现下多数人已表示愿意听从三帝子之命……”
那心腹打断他话头,恨恨道:“是真心归附还是伺机而动,现还难辨,况且此辈居然还不愿缴纳供奉,分明还是忠于二帝子。我等绝不能留在祸患!你可明白?”
侍首顿时感觉背后都是冷汗,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此事,那嫪天母问罪下来,必是难逃劫数,可现在实际无有拒绝可能,他一咬牙,道:“是,属下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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