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易没有隐瞒,道:“让道友猜到了,在下这次没有找到那两位同道,但却有别的发现,在那洞府之中得来一门秘法,要是运使得当,或可以能瞒过那些妖魔,只在下亦无法完全领悟,还请两位道友一观。”
他一翻掌,自手中飞出一枚玉简,任其飘悬在两人面前。
张衍目光一落,霎时有一股玄妙之感浮于心头,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是意念之传,不过与祖师传下不同,那是渺茫莫测,而这里却是分明清晰,那造法之人当与他在同一修为层次。
他略作察看,便评价道:“别出机杼。”
乙道人稍稍皱眉,道:“有几分可能,但也仅此而已,要想做成,甚难。”
旦易抬目看来道:“但已不是全无可能。”
乙道人想了一想,同意点头。
他能看得出来,这法门若说用途,那也只能是用来探查同辈了,那两位到底因何造出这等法门,到底是想窥看何人,这已无从去知晓了。
不过眼下与其追究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拿来对付那些妖魔。
张衍这时也在思索之中,若说正常途径,派遣人手去往布须天怎么也是行不通的,但这个法门,却可借用他人化身行那窥探正身之举。
譬如他要探查布须天,就可从那些先天妖魔的化身上打主意。
他考虑过后,道:“可以一做尝试。”
便是做不成,也不损失什么,但要成了,就极可能了解到一些重要情况。
乙道人沉声道:“此法只是粗粗做了一个大致推演,许多细致之地语焉不详,还需重作梳理。”
旦易道:“至少方向已是指明,我三人在此,总能想出一个办法来。”
乙道人摇头道:“道友当能看出,要成功施展此法,需得元气之能凌驾在那先天妖魔之上,且要完全盖过,如那倾天覆顶之势。”
他看向张衍,道:“乙某生平所见之人中,以张道友元气最为雄厚,但便是张道友,恐怕也无法以一人之力做到此等地步。”
旦易果断道:“那就再找人手,我三人不够,就去找摩苍道友他们,相信他们知道此事后,也是会出力的。”
乙道人摆了摆手,道:“无有那么简单,诸人合流,固然可以汇川成海,可江河来源各有不同,难免失之于驳杂,气机不纯,反易让人察觉出来,”他把玉简拿在手中,“当年那两位同道完成此法,或许也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旦易没有反驳,他也是知道。这是其中最为的矛盾地方,就是要想成功施展法门,那就需数人合力,可参与之人越多,杂染也是越多,那就算能潜入进去,只要那些先天妖魔稍作察看,也会暴露出来。
张衍想了片刻,却是出声道:“两位,或许不必如此。”
旦易转头看来,道:“道友可有什么高策么?”
张衍笑了一笑,道:“高策谈不上,驾驭那妖魔化身潜入布须天,只是为了解其等近况,那么只要能进入此界之中便可,无需在意时日长短,哪怕只是与此辈接触一瞬,那却也足够了。”
其实他们根本不必了解这许多,只要能确切知道,那些先天妖魔到底是否如猜想一般正在降伏那至宝便就可以,这只需要意念关注片刻便可,到时哪怕那化身立刻被发现,也无有妨碍了。
旦易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不错,是我等之前贪求太多了,反而极那难成功,若按道友之法来,却是胜算大增。”
乙道人寻思片刻,赞同道:“张道友之策可行。”
旦易精神一振,道:“事不宜迟,在下这便带此玉简去见摩苍道友等人,请他们一同出手,汇合我人道诸位大能之力,当能做成此事。”
张衍看他正要动身,却是将他唤住,道::“道友那奇气可曾祭炼了?
旦易言道:“却还不曾。”
张衍道:“此事也不可耽搁,不妨这般,道友要如何祭炼,交予贫道与乙道友便可,如此两步耽误。”
旦易想了一想,认为也可,这等事不是自己一个意念分身可以做得稳妥的,便一抖袖,将那些奇气俱是挥洒出来,待张衍接了过去,便将自身所想以神意传了过去,随后一拱手,道:“此事就拜托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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