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对，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底线是道德。是道德没让你踏出失身的那一步！那时候，我眼睛里就出现了一个画面，我仿佛看见你站在悬崖边上，看着那一个个的沦落的女人！你比谁都清楚她们的想法，她们为什么做那个，为什么会牺牲自己的身体，以及如何控制她们，你比谁都理解！因为，你是站在最边缘的！”

“边缘？”

“对，旁观者清，我们这些人没接触过，连旁观的边都摸不到！而入局着迷，那些看似很有本事的所谓的鸡头，都是些入局的女人，她们迷糊！只有你……只有你这种站在那个圈子最边缘的女人才是既明白而又清楚的！”

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就被惊到了……

当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被他看的无比通透；并且非常非常完整的“挖掘”出了一个“我”。

我试着去想想曾经的洗浴店里的按摩女，我试着去想想夜宴里那些被一个又一个男人上下其手的女孩，我试着去想象像梦瑶那样的外围女；我发现，真的如王儒林所说，我能理解，我很清楚那些堕落天使们的思想，我知道她们在乎什么，我甚至都知道如何引导一个女孩去那种圈子里犯错误！

而，这一切，原本的我并不了解……

有时候，真如某些高人所说，真正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那些善于观察和揣摩别人心思的老手。

但是，我知道我做不了盛世人间夜总会的女主人。原因，很简单——我还心存善良……

可是，这点王总怎会不知道？他看的太透彻了……

“徽因，我说的是不是很对？你没有踏进过去，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外围女人，你现在怕是早就已经迷茫了！你早就已经在那个圈子里晕头转向了！但是，你没有，所以，你比谁都清楚！所以，现在你就要做一个决定性的选择！”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茶柜上拿起他的水杯倒了杯水。

干渴的吞了几口后，放下水杯，用手点着我说：“你现在要在两个方向上，做出选择！”

“两个方向？”

“对，极善和极恶……”

“善与恶吗？”

“不！是极善跟极恶！”

“你，你说的不是方向吗？”我问。

“对，就是方向！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他要攻击我的弱点，然后给我洗脑了吗？

我警惕的说：“你讲……”

“你的缺点，也是很多很多人的缺点！飘忽在善与恶的中心点上左右的徘徊！忽善忽恶，忽恶忽善！你们这种人，如果不改变，就注定一事无成！”他说着用手一指我，语气锋利而狠重的瞬间击破我的防守。

他说的很对，很多时候我都在善与恶的中心点上犹豫……

“做人，做事，要懂得突破！你要么极善！要么极恶！舍此无他！永远不要拘泥在常人的思维中，如果你像常人那般思考善与恶的话，你的思维就被局限住了！你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都是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成就了大事吗！？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忠厚老实的人注定碌碌无为！？这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善恶！调皮捣蛋的孩子，永远会尝试极限的善与恶！所以，他们会在不断的突破一层层的关卡！而那些老实忠厚的人，永远墨守成规的在善与恶的徘徊中，止步不前！”

我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此刻，他再不是一个情人，而像是一个洗脑大师……

他见我发呆，便赶紧提醒说：“徽因，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接受一个亿万富豪的经验，我的经验是如金子一般闪闪发光的！知道吗？极善、极恶……选一个，告诉我，你选什么？”

但他问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起了东哥说的让我“再贱一点”的话。

他说只要我越贱，王总绝对会越喜欢我……

“我选恶，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