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法有意思!”陈风居高临下,见到和弗演的身法却是暗叹不已。
因为他发现和弗演的闪避竟是跟平常修炼者的飞腾纵跃有着很大不同,更加迅疾更加诡异,就如同是闪身的瞬间忽略掉了空间的距离似的,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某些传说中的诸如缩地成寸,一步千里之类的空间系秘术。
心中赞叹之时,陈风的攻击却并没有停止。
在他的灵识催动之下,空中的雷蒺藜陡然间一个横摆,而后那些失去了目标后的雷电竟是在雷蒺藜的牵引下随即在空中来了个诡异的转向,近乎是追着和弗演就轰了过去。
“轰隆。”雷电落下,将地面轰得泥土飞剑,许多树木更是或爆裂成了漫天飞舞的渣子,或是当场燃烧成了一团火炬。
但是本该被击中的和弗演却已经到了三四千米之外。原来在雷电到来之前,他又一连完成了数次闪避。
可是当他准备趁着陈风没有反应过来时再度闪身逃走时,却陡然间停了下来,脸上更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原来在他的前方以及周围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白光,在夜色笼罩下的漆黑森林中显得颇为醒目。
刚刚亲眼见过穆杰的手臂是什么被毁的和弗演当然不敢再莽撞的撞过去,只能是一边疯狂的鼓荡自身真元,准备做殊死一搏,一边看向了御剑飘落下来的陈风。
“和弗演,是谁让你们来的?”陈风问道。
“说出来能活吗?”和弗演听到陈风叫出了自己的姓名,不由得心头暗惊。他以前可从来都跟陈风没有打过交道,而他的名声也并不响亮,偏偏陈风竟然知道他,这让他着实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就有机会呢。”陈风弹了弹手指。
散在四周的剑丝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和弗演收拢了过来。这会让和弗演感觉到面对死亡的巨大压力每时每刻都在增加,对于询问情报有好处。
“我们三人都是青阳门的供奉长老,这次过来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而来。”和弗演苦涩一笑,最终决定试试看能不能求来一线生机。
“没有这么简单吧。”陈风看着他,淡淡地道:“你们的上头究竟是谁?”
和弗演的脸色微变,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有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回想:他怎么知道?!
“我们的上头是青阳门戒律堂的堂主陆保全。”和弗演道:“俞晚晴本是青阳门弟子却叛门而出,按照青阳门的门规乃是死罪,又勾连外人对青阳门不利,造成的损害甚大,青阳门上上下下极度愤慨,自然不会轻饶了她,戒律堂更是以诛杀俞晚晴以儆效尤为眼下的最大事来抓,于是就设了个局,明着要和俞家谈和,暗里却是想要将俞晚晴诱骗出来半路劫杀,我们三人就被派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知道俞晚晴等人的行踪的?”陈风冷笑道:“总不会是那个戒律堂的堂主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吧。”
“俞家有人对俞晚晴败坏了家族的名声并导致了家族跟青阳门交恶而很是不满,就想着用俞晚晴的性命来平息青阳门的怒火,于是就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和弗演犹豫了片刻后才回答道。
“知道是谁吗?”陈风追问道。
“这种事乃是机密,青阳门还指望以此为把柄要挟俞家的内鬼,怎么可能将其身份暴露出来?我们只是供奉长老,青阳门内的真正机密是从来都不会让我们知道的。”和弗演苦笑着道。
“你刚才没撒谎吧?”陈风问道。
“没有。”和弗演道:“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说瞎话,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
“那你就发个誓吧。”陈风道:“天道在上,说话时留点神。”
“好。”和弗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天空,最终开始发誓。
陈风面带冷笑的看着他发完了誓言,却一直都没有停下距离和弗演越来越近的剑丝。
“可以放过我了吗?”发完誓的和弗演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已经不足五百米的剑丝,望向陈风道。
“不行,因为你撒谎的。”陈风淡淡地道:“你的上头绝对不只是陆保全一人而已。”
“怎么可能?”和弗演满脸郁闷地道。
“当然有可能。”陈风道:“刚才你的解释太详细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却并不全,你想要用一个明面上的事实来掩盖住另外一个藏在暗处的事实,为了取信于我,所以你说的很多,可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反倒暴露出了内心有鬼。”
说到这,陈风指了指默然不语的和弗演,面露嘲讽地道:“能够让你面对死亡都不敢把真相说出来,看来你上头的那人很不简单呐。不妨把他说出来,就算我不会放过你,至少也可以让你死的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