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布?”白鹤染眼睛一亮,是啊,歌布。一直以来都说寒甘对东秦是最大的威胁,可寒甘人这么些年一直都居于极寒的雪山背后,除了跟东秦要公主去和亲之外,也未见有异动。
到是歌布一直不消停……
“多谢七哥。”她真诚地跟七皇子道谢。
七皇子摆了摆手,“不必谢我,我少时顽劣,五哥替我背了不少责罚,如今无处可还,便还给你吧!”他又叹息了一声,抬起脚步走向白燕语,她也跟了过去。
白燕语还抱着五皇子的尸体不撤手,七皇子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她,“小姑娘,死者为上,人总要入殓,总这样抱着会阻了他轮回的路,让他到死都不安生。你是个好孩子,该明白七哥的话,放手吧,七哥把他带回凌王府,会备上最好的棺木,设灵堂,到时候你再过来,是守灵也好哭灵也罢,七哥都不拦你,可好?”
白燕语怔了怔,呢喃地问了句:“七哥?我何时有的七哥?我何时有了这么多哥哥?”
她的视线是没有焦点的,头是冲着七皇子说话的方向转了去,但目光却怎么都对不上。
七皇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白燕语什么反应都没有。
林氏哭得更伤心了,“她的眼睛瞎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这是生生哭瞎的呀!”
红氏紧紧揽住林氏,不停地安慰。
德福宫外又来了许多人,是三夫人关氏带着白家的人都到了,就连二老爷白兴武也都跟着来了。有个宫人在前方领路,到了跟前同白鹤染说:“皇上开恩,让奴才引白家人过来见五殿下最后一面。”
白鹤染偏偏头,面容苦涩。
有什么可见的呢?这些人从来同五皇子也没有什么交集,突然知道这位皇子是白家的孩子,只怕心里或多或少的,是存着怨恨的吧?毕竟如果没有他,事情兴许不会坏到这种程度。
果然,二老爷白兴武狠狠地哼了一声,看着被白燕语抱在怀里的人,满眼怨恨。
二夫人谈氏扯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表现得这般明显,白兴武却瞪起眼睛暴喝:“你懂什么?娘们家别掺合这些事情!”然后又去吼白燕语,“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抱着个死男人干什么呢?真丢白家的脸!你那个爹干的好事,连累了一大家子人,生出的这个孽种他本就该死,本来他就不该被生出来。现在死了便是死得其所,你哭什么哭?凭什么哭?”
谈氏听他这样说话可吓坏了,拦又拦不住,只好求助关氏。
关氏却摇了头,拉着身边的几个孩子都走到了白鹤染身边,用实际行动表明了立场。
白蓁蓁心疼她三姐,一步站到了白燕语身前,将白燕语和白兴武给挡了住。同时冷言提醒白兴武:“皇上是认这个儿子的,他到死都是皇子,二叔哪来的胆子辱骂皇子?你是觉得我白家罪孽不够,要再加上一条吗?没想到我姐姐退敌保家,保的却是你这等人,真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