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的丫鬟赶紧道:“有就最好了,虽然二爷没了,但二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钱财的流动。所以夫人您得跟她去要,即便是要不来,这种时候该考虑的也不是您的嫁妆,而是二夫人的嫁妆。哦对了,还有童姨娘,二爷在时那样宠她,她屋子里好东西可是不少。当初嫡公主砸叶府时,因为谨书少爷还小,所以并没有砸到童姨娘那里去。想来童姨娘屋里的东西都是留下了的,这种时候可就得派上用场了。”
田氏点点头,心里头终于敞亮了些。
“你们说得对,谁惹出来的祸,就该由谁去背。只是问那张氏要银子,她肯定是不给的。”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不过给不给的,也由不得她说了算。双环,待你家主子胎象稳定了,你们便回府去,就跟那白鹤染说,这个态叶家一定会表,让她别急,最迟明日,该表的态就都会送到文国公府去。”
双环点点头,“如此便好,奴婢也一定会记得在二小姐面前,多替大夫人您美言几句,望二小姐能念着您的好,对阎王殿里的大老爷高抬贵手。眼下就只有大老爷这个事儿是最重要的了,至于其它的,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田氏听出她话里还有话,于是问道:“你的意思是……”
“奴婢的意思是,既然没有那么重要,那么又何苦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二小姐不痛快呢?二老爷抽了人家一鞭子,人家正记恨着,叶府这头却又大肆操办丧事,这万一哪处办不好再触怒了二小姐,又或者是二小姐一个不高兴,又揪着这个事儿拿叶府出气,咱们不还是吃亏吗?大夫人,事到如今,再论憋不憋屈已经没有意义了,千事万事您都不要想,您只要念着一句话:大老爷的命要紧。便什么事都能看得开了。”
田氏懂了,立即吩咐身边丫鬟:“去,告诉前院儿的人,撒了灵堂,任何人不许再为二老爷服丧,也不许哭,不能再穿丧服。总之,一切都要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丫鬟点点头,立即去办了。
田氏又看回双环,面色沉了下来,“莫要以为你为本夫人出了主意,就可以抵了你用白家来威胁本夫人的罪过。双环,如今你是文国公府的人,本夫人不动你。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是叶家送出去的奴才,你的身契还在叶府案上押着,白家可不是你的归宿。”
双环心里一紧,赶紧又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奴婢也是急昏了头,实在是府上二夫人太凶悍了,还请大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不敢了。”
田氏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这时,屋里有下人出来回报,说小叶氏的孩子保住了,只是现在不宜挪动,至少要两天之后才能离开床榻。
田氏和双环皆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孩子保住就好,至于不能挪动的事……“双环。”田氏开口道:“还是你先回去,将本夫人的意思同那白鹤染说一说,叶秦就先留在府上养着。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双环有点儿不放心,但回去报个信儿也是着急的事,于是只得道:“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回去传话。如果国公府那头要派下人来照顾我家主子,还望大夫人通容通容。”
田氏点头,“那是自然,她身边是得有国公府的人侍候着,你快去吧,听听白鹤染上怎么说。至于张氏这边,本夫人一定会撬开她的嘴巴,拿到她们二房的银子。只是那五千多万两黄金的事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二房也不可能有那么多。”
双环赶紧道:“那件事情夫人您再思量吧,奴婢先把前头的事办好。对了,我家主子如今改了名叫叶三,在家里就罢了,回头在外人面前,大夫人您可千万千万不能再叫她叶秦了。”
田氏一激灵,瞬间想起当初闹的那一场事,说什么叶家有意谋反,这才给女儿起了名字叫叶秦。她怎么给忘了!
看着双环离开,田氏紧皱的眉一直没能舒展,她在思量那五千多万两黄金。
那么多钱,上哪儿去弄?
这时,有下人匆匆走进来,到了她跟前说出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