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尽管嘴巴上还挂着油,也只好站起来一一寒暄,而人们也全家没看到她嘴巴上的油渍,乐呵呵地说着各式各样恭维的话。
君慕凛却觉得很烦,按说依着他的脾气,这些没话找话套近乎的人,一早就该被赶走了。可他今日不但没敢,还越听越觉得这些人也不是傻子,真知道投其所好啊!
之所以这样认为,完全是听了人们在恭喜他们家染染成为天赐公主的同时,还不停地赞扬着:“公主殿下跟十殿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郎才女貌,绝配啊!”
这话他爱听,于是美滋滋地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人们挨个敬了酒后陆续离开,这才又笑嘻嘻地同他媳妇儿说:“你听听,所有人都看出咱俩是绝配了,他们果然是不瞎的。”
白鹤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恭维的话都听不出来?难不成要当着我这个新封的公主说咱们俩不合适,不应该在一起?三岁孩子都不会这么干的。”
君慕凛却无所谓,“管他呢,反正咱俩就是郎才女貌,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白鹤染却并不认同,她一直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应该是女才郎貌才对。毕竟这男人长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世间不多见,哪怕是同为兄弟的这些皇子,也没有一个能长得君慕凛这么好看的。所以跟自家男
人比起来,她还真不是颜值担当,只仗着毒医之术,勉强算个才吧!
户部尚书冷星成随着人群一起给白鹤染敬了酒,没得到新公主的关注,默默地离开了。到是他的女儿留了下来,待一众女眷都离开之后,一脸兴奋地蹭到白鹤染身边,“公主!”
白鹤染吓了一跳,这人怎么跟耗子似的,突然就蹦出来了?
冷若南赶紧给她顺背,“吓着你了吧?不怕不怕,我是活人,活的。”说着还往自己脸上指了指,“公主你看看,还记不记得我?我就是刚才……”
“你就是刚才挤兑过我的那个。”白蓁蓁抢着说话了,“态度一点也不好。” 冷若南赶紧安抚:“我错了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哎呀,其实咱俩没什么恩怨,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爹是户部尚书,偏偏红家又是东秦首富,你说一个管钱的和一个最有钱却不归他管的,那
肯定是对头啊!所以我一开始对你态度不好,这个是我主观上的错误,我跟你赔不是。白家妹妹,实在是对不住了。”
白蓁蓁惊讶于这位态度的转变,这也太快了!“是不是因为我姐封了公主,所以上赶着来巴结?目的性这么强,会让人看不起的。” 冷若南赶紧解释,“不不不,这跟封不封公主没多大关系,你姐她就算不封公主那也是尊王妃,我一样惹不起。之所以我改变了策略,完全是因为……”她再看向白鹤染,咽了咽口水,“完全是因为你姐
姐实在是太对我的胃口了。” 白鹤染又一哆嗦,下意识地就往君慕凛那头挪了挪。君慕凛就势将人揽进怀里,十分不满地问那冷若南:“什么变的?这怎么唠着唠着就要吃人呢?”说着还皱了眉,低头跟自家媳妇儿说,“一会儿我还
是回对面坐着去,女宾堆儿里胭脂味儿太重了,真臭。”
冷若南一头冷汗,她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用臭来形容胭脂味儿,胭脂不都是香的么? 可她到底是正二品大员家里的嫡女,对于十皇子近不了女色的毛病多少还是知道点的,于是主动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又道:“十殿下误会了,臣女不是想吃人,是想说天赐公主的性子实在是太对
臣女的脾气了。就刚刚在大殿外头的时候,臣女揭发那吴尚书家里那些事时,没想到天赐公主跟臣女配合得居然那么好,句句到位,简直大快人心。”
她一边说一边兴奋得直搓手,边上坐着一直没说话的君灵犀将一只鸡腿从嘴里拿了出来,十分无奈地总结了句:“户部的女儿,你这样子看来看去还是像要吃人。” 冷若南尴尬了,“有,有那么像吗?可是我明明都已经挺收敛了。”她急得直跺腿,“哎呀反正我真的不是要吃人,我也是真心想跟天赐公主结交的,给白家这位妹妹道歉也是真心的。我不是攀附权贵那
种人,我这人其实挺实称的,公主你要不信咱们就很交往看看,如果觉得我这人还行,那就继续往来下去,但凡你对我有一丁点儿不满意,你就说出来,我能改就改,改不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鹤染抚额,这回到是不像要吃人了,可是,这特么的怎么听怎么像要谈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