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言阵阵绝望,两个人半斤对八两,一个比一个难缠,有什么可选的。 无言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脑残的猴子,这也就是世袭的爵位传到这辈了,要是正正经经科考入官,就这位国公爷的脑子,一百个捆在一起都考不上个县令。果然是千百般努力都不如有个好爹,爹好
命就好啊!
他内心感叹一番,随后开口道:“过去是不知者无罪,但现在知道了,国公爷可就得给出个态度。样为难着二小姐,别说阎王殿这头说不过去,十爷知道了也不太好。就十爷那个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行了别说了。”白兴言服了,“本国公都知道,都知道了。”他说完,转身看向白鹤染,既不甘又无奈地道:“都是为父不好,是为父误会了你,向你认错赔罪了。”
堂堂文国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女儿赔罪,洛城来的人都看呆了,甚至白兴照已经开始后悔跟白浩宸串通一气做了这么件事。
这位白家的二小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病女,如今不但有了十皇子的婚约,竟还有阎王殿如此护着,这样一个有着惹不起的身份的人,他们到底哪来的勇气要跟她对抗?
那蒋云飞心思也动摇起来,跟皇子抢媳妇儿是什么罪?别到最后美人没抱成,到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白浩宸这不是成心想害死他么?
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向着白浩宸瞪射过去,其中也包括白鹤染的,就听她说:“大哥,父亲跟我道歉了,这事儿你怎么看?”
无言也瞪向白浩宸,“哟,白家的大少爷,二小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白浩宸心头气恼,可面对阎王殿的人,他是一丁点儿与之对抗的勇气都没有,只好也学着白兴言的模样,不甘不愿地对白染鹤说了句:“是我不好,给你赔罪了。不过……”他看了蒋云飞一眼,琢磨着要
不要把这个事再说一说。白鹤染摆了他一道又一道,他怎么着也得给她填点儿堵。就算拆不成这门亲事,至少也能让十皇子那头犯犯膈应。
可话没等说呢,白兴言就在边上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同时凶狠的目光也瞪了过来。 白浩宸猛地打了个激灵,不对,不能说,说了就是给十皇子戴绿帽子。且不说人家将白鹤染如何,反正肯定不能让他好过,甚至很有可能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得倒大霉。就凭十皇子那个脾气,杀人灭
口都是干得出来的。
白浩宸闭了嘴,再也不敢吱声。
无言见事情做得差不多,终于收了场,行礼告辞。
他一走,所有人都狠狠地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白兴言觉得实在难堪,大手一挥,什么话都没说,拂袖而去。
白浩宸也待不下去了,一张脸臊得难受,当下也顾不得别的,随着白兴言的脚步也走出了厅堂,出了锦荣院儿。
只是不知何时,白鹤染竟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眨眼工夫就跟他走了个并肩。他看到白鹤染笑嘻嘻地同他说:“大哥一回府就送了我这么大一个见面礼,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白浩宸恨得直咬牙,“白鹤染,你莫要太得意。我妹妹的屈辱和我母亲的眼睛,这一笔笔帐我早晚都要同你算回来,一样都不会少!” “哟。”她依然在笑着,“大哥可别跟我放这样的狠话,我听了到没什么,把你自己气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另外我还得提醒你,跟我算白惊鸿的帐到是好说,但二夫人眼睛那一笔你可得想好了,一旦这
帐你跟我算了,那就算我们结了两清,我也就再没有给她治眼睛的义务。到时候你们只能去外面找大夫,爱找谁找谁,反正我不给治。” 默语在边上跟了一句:“可是外面的大夫也不好找啊!眼下整个上都城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拜在了二小姐门下,二小姐不给治的人他们也是不会给治的。至于其它那些小大夫,怕就是请了也治
不好,大少爷还得当心别再让他们给治得更坏了才是。”
白浩宸简直快要气爆炸,难不成这个小贱人他真就对付不了了?那他的母亲和妹妹可该如何在这府里生存?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们的千秋大计可还有得算计?
正想着,就听白鹤染的声音又幽幽传了来——“那种能让血液瞬间凝固,不融于水的药,挺难搞到手的吧?” 白浩宸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