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倔强要强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陆长青又忍不住红了眼眶，那原本生龙活虎的女儿，此后只会存在于他的记忆当中了。

徐成亦是红着眼睛，“陆总，我对不住你，没能看顾好小姐。”

陆长青缓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怪你。”

他的女儿是个有主见的，她决定的事，便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既然提前将遗书写好了交给徐成，就说明她早已给自己定下了结局，只是，到底是怎样的仇敌，竟将她逼到如此绝路？

陆长青忍不住想到了霍沉，笙笙不可能有这样的仇敌，如无意外，此事绝对与霍沉脱不了干系！

他又想到陆笙在信中的交代，那时的她大概也想不到，她的孩子会夭折。

陆长青抬手擦了擦眼角，也罢，他们娘仨大概会在下面相遇了，他的笙笙就不会孤单了。

徐成还想在宽慰他几句，但刚抬起头，便不经意发现病床上的陈淑雅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她泪眼模糊，不知道将他们的谈话听进去了多少。

陈淑雅抬手从床边拿起那张信纸，陆长青似有所觉，正要阻止，但他手微微颤了下，到底是没能夺回来。

女儿死了是事实，即便不愿面对，也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更何况是女儿的遗书，又怎能不让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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