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张了张嘴，也被她这一反咬一口的举动整蒙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的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再看看对方孩子小臂上那一道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底气吗，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以理直气壮的欺负人。

见程雪为难，一旁的段洋气急，“你是聋了吗？我都说了我没还手，他们那么多人抓着我的胳膊和腿，我怎么还手！那根本就不是我挠的！”

“段洋，我有证据证明你还手了，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没还手吗？”

“……”

“打架的时候，虽然面对这么多人，但是丝毫不还手也的确不可能，人在挨打时都会下意识的反抗。”小李看了看崔曼荣的反应，最后直接下了定论。

段洋心中的怒火一涌再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

程雪看见儿子状态不对，怕他又做什么冲动的事，连忙拽了他一把。

段洋紧紧握着拳头，盯着小李看了半晌，眼眶渐红，最终只是微微撇开头。

“算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能说什么呢？

说父母身体不好家里也穷，他不敢还手，怕赔钱？

说对方家里有权有势，他不敢还手，怕惹不起又让父母为难？

可是说了又有谁能信呢？

小李看了眼时间，决心快点把这事儿搞定，“我刚才查了一下，段洋这两年进来好几次了，警局这边都有备案，如果他这次又留下案底，以后他连大学都别想上了。”

程雪对法律这块不了解，被小李直接吓住了，“李警官，我儿子是被打的那个，这怎么也给他留下案底了？”

“谁让他还手了呢。”

“可是，我儿子说了他没还手。而且就算真的还手了，这也是正当防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