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某一年过年时，姜家各房其乐融融聚集在姜老爷子身边的情景。

那时候，她还是青春少女，含苞待放。

她脸上的光洁无暇，没有刀疤，没痛丑陋。

人人看到她，都如看到最珍贵美好的珠宝，等着看她散发出最美的光华。

正在这时，嫁出去许久的姑姑回来了。

她看到姑姑姜曼云偕同姑父乔行知进了门。

在这个梦里，姑父和姑姑情投意合，夫妻恩爱。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眼底只有彼此。

姑父的眼没有往她身上瞥，姑姑端庄大气眼底含笑，笑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嫁人。

在这个梦里，她没有再靠近姑父，她也没有再嫉妒姑姑，更没有想过去勾引姑姑的丈夫。

他们就如同普通的亲戚，和乐融融的吃了年饭。

然后目送着姑父、姑姑离开。

多好啊，这样的安排多好啊……

倒在墙角的姜雪儿干枯炸裂的唇角慢慢挤出一抹笑。

多好啊……

如果当初，她没有勾引乔行知……那该，多好啊……

*

姜雪儿死了，死在一个陡然降温的寒夜，死在吞服老鼠药自杀下。

她的死讯很快被确认，并被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