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的眼睛睁得的大大的,似乎有点不相信楚天说出这番话,于他来说,楚天能够同行,是他见到楚天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奢求,竟然连自己都觉得奢求,所以提都不敢提,现在楚天主动要求前往,他怎么能够不欣喜若狂呢?
于是,王教授再次抓住楚天的手,激动的说:“楚天,我欢迎你前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答应呢?有你在,我感觉这次的挖掘开发又多了几份把握,放心吧,带什么人前去,我可以做主。”
“方晴也会去。”楚天又吐出一句话:“她会是个好的助手,方晴,你愿意去吗?。”
王教授的脸上再次扬起兴奋,点点头:“可以,可以,我一直觉得方晴在考古方面很有潜质,巴不得她也去呢。”
方晴温柔的看着楚天,虽然自己对考古的什么挖掘开发没有什么兴趣,但只要有楚天在的地方,她就感觉到有意义,哪怕再危险,哪怕再艰辛,她都不会惧怕,于是点点头,跟楚天说:“我去。”
楚天点点头,神情认真的跟王教授说:“王教授,羊皮地图。”
王教授再次请神一样的把的羊皮地图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羊皮地图,明亮的台灯。
楚天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察看着羊皮地图的每一处地方,不漏掉每一个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的眼睛看看羊皮地图,又看看楚天,紧张的像是在等待原子弹爆发。
方晴在旁边拿着纸笔,看着楚天,随时准备记录点什么。
整整一个小时,这百余个水族古文字足足花了楚天一个小时,才释读出来。
毕竟“水书”的古老文字,其中象形文字多,仿汉字甲骨文、金文也多,全部加在一起只有400多个单字,常用的单字只有100多个,而且这常用的百余字仅限于宗教活动中使用,所以楚天要把羊皮地图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释读出真正的意思,其难度不亚于重新创造甲骨文字,正如高考的学生,虽然认得古文的字,但却很难理解出其意义。
还是推广普通话好。楚天擦擦头上的细汗,轻轻叹出这么一句。
释读之后,楚天又认真的看了几遍,让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烂熟于心,才微微一笑,对方晴说:“方晴,拿酒精,火盆,还有清水给我,还要相机。”
方晴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纸笔,出去准备东西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要酒精,火盆,清水,就猜测到楚天已经释读出羊皮地图的秘密了,双眼放光,兴奋的说:“楚天,那一百多水族古文字说些什么呢?是不是真的有古文物遗迹呢?”
楚天端着渐渐变冷的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说:
“是的。百余水族古文字很明确的指示,在水族人住的地方,有个石棺墓,棺中有个酋长,里面陪葬品丰厚,其中有块牛头人身像玉石是镇棺之宝,价值连城。”随即楚天叹了口气,说:“但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没有说,这个地方在哪里,可能是有水族人居住的任何一个地方。”
王教授的脸上只能用欣喜若狂来表示了,眼里甚至带点泪花:
“太好了,如果真的能够发掘出这个石棺墓,研究里面的东西,特别是那个酋长,将会对水族古代经济、文化、民俗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楚天微微点头,心里暗赞,这个王教授听到那些陪葬品,牛头人身玉石像,还有棺中之尸,只想着怎样开发研究价值,而不是想着能卖多少钱;看来这就是考古学家和盗墓贼的区别了,前者发掘抢救研究,后者唯利是图,多少古墓在‘利’字前面被破坏殆尽,丧失了多少历史的溯源价值。
“王教授,可不可以这样,你把羊皮地图的秘密上报国家,让上面派人协助你去挖掘。”楚天冒出一句:“如果我把羊皮地图标志的地标给你找出来。”
王教授轻轻的叹了一句,摇摇头,苦笑着说:
“在没有确定石棺墓的准确位置之前,上面不会浪费财力物力派人来协助我的,毕竟只是羊皮地图阐述,又没有历史根据,历史考究,简单来说吧,曹的墓就在河南,你说,中央会不会竭尽全力的去探索挖掘呢?除了这墓穴的隐蔽性质,更主要的是考古除了探索,还要看天意。”
“恐怕,还要看人意吧?”方晴拿着楚天需要的几件东西进来,听到王教授的‘天意’,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
王教师笑笑,避而不答的说:“方晴,你就是那么调皮。”
王教授和方晴都属于体制内的人,自然知道在体制内做事的束缚,上面的领导各个都是人精,对于没有发现的古物遗迹,除了不想浪费人力物力,更主要的是,那些古物遗迹充满着变数,充满着危险;如果考古的人顺利找到,并挖掘保护,确实是大功一件,可以成为政治资本;但其它变数呢?
如果没有找到,考古的人平安回来了,顶多是浪费了经费和人力而已;如果找到了,考古的人出了危险,起码可以功过相抵;如果又没有找到,考古的人又出了事情,自己的乌纱帽估计也到头了。
在官场混的人,都知道潜规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熬的久了,媳妇成了婆婆,自然可以升官发财,何必去冒那些险呢?
楚天淡淡一笑,自然知道王教授的苦衷,更加坚定,这次要帮王教授找到这个石棺墓,完成这个王教授的心愿。
楚天扭头跟方晴说:“晴姐姐,先把这羊皮地图拍摄十二张,连拍。”
方晴虽然不知道楚天要干些什么,但还是专业的拿起相机,手法熟练的拍了起来。
片刻之后,方晴放下了相机,检查了几遍,对楚天说:“已经拍好了,保存好了,像素足够放大到原样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