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刚开始播放的时候，董事会成员多数还都觉得这件事一定是罗兰·马斯办事不力，可是，当录音不断播放，他们的表情也就愈发凝重，等录音全部播完，每个人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第一，李牧真他妈不是人，是生吃人肉的畜生；

第二，罗兰·马斯这活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换自己处在那样的境地下，先当着全球媒体的面丢完脸，又被李牧按在地上摩擦，怕是要得心理疾病不可。

别说其他那些摇摆不定的董事会成员，当录音播放完之后，就连吉米·马斯都愣住了。

他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狠，不但话说的滴水不漏，坑也是挖的一个接着一个，只要踩进了第一个，就必然要一个接着一个的踩下去，罗兰·马斯已经尽力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只可惜，在李牧面前，他完全没有主动权。

其实，这样的事情，换谁来都是一样。

玛氏和牧野科技各自的情况就摆在这里，玛氏就是一把弓箭，而牧野科技是一架喷气式战机，把玛氏这把弓箭给谁，都不可能射下牧野科技，连个边儿都摸不到。

听完录音，吉米·马斯也沉默了，其他董事会成员一个个在电话面前倒吸冷气，在这些人的心里，此刻已经达成了共识，牧野科技这样的公司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

罗兰·马斯见所有人都沉默了，冷笑一声，质问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刚才不还都活蹦乱跳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我还等着你们的决定呢。你们不是嫌我办事不力吗？那我问你们，这一个亿，我们到底给还是不给？”

“给吧……”一位董事会成员开口道：“如果不给的话，老被李牧控制着互联网舆论，我们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说心里话，我们现在在全球市场的损失，已经不是一亿美元能衡量的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我们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是啊，给吧……息事宁人，赶紧跟牧野科技握手言和，我们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罗兰你辛苦了，在没听录音之前，真没想到你的处境这么艰苦，这次你为公司牺牲了这么多，我相信大家都会记在心里。”

罗兰·马斯笑了笑，在电话里质问道：“吉米呢？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办事不力吗？那你来告诉我，这一亿美元到底给还是不给？要不，我现在就给李牧打个电话，就说这钱我不捐了，然后我回美国，你来华夏跟李牧谈，你觉得怎么样？”

吉米·马斯吓坏了，刚才的录音已经让他知道，李牧这个人不是不好对付，是根本对付不了，而且李牧这人下手太狠，还喜怒无常，要是罗兰·马斯真撂挑子、把担子推给自己，李牧这样的性格被涮了一次之后只会更愤怒，到时候自己两亿美元都未必能让李牧息怒。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自己非但不能掺和，反而要躲远远的，这种事儿谁沾上都得掉层皮。

于是，吉米·马斯急忙说道：“罗兰，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李牧确实没法对付，你也确实为董事会做了不少努力，我个人同意你跟李牧达成的解决方案，一亿美元虽然是笔巨款，但眼下我们真的不能再跟李牧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