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传,根本不可能。
先不说边学道这番话有没有能抓实的把柄,单说外传这种行为,就足以让这一屋子人不爽,而让这些人不爽,在国内基本再无立锥之地。
而且,别看台上的边学道未语先笑,一脸和气,消息灵通一点的,多少都听说过一些有关他的事,那些事里,有些人倒霉了,有些人落马了,有些人无声无息人间蒸发了。
这样一个人,没有天大好处得罪他干嘛?
话说回来,就算有天大好处,得罪了他,又能享受多久?
樊青雨能享受很久。
6月18日晚,樊青雨跟大学同学在燕京香格里拉饭店再次聚会。
因为是“毕业十周年聚会”,所以这次人来的比以往都多,定居燕京的樊青雨不好推脱,于是也来了。
相比上次聚会,这次樊青雨的心态要平和得多。
人都是越缺什么越炫耀什么,上次她穷人乍富,生怕别人不知道,所以从头到脚一水的奢侈品牌,以期在同学面前扬眉吐气,让大家高看自己一眼。
现在,身后的男人亲口允诺让她经营国贸三期整个80层,长久富贵加身,心理上再不需要无关紧要者的认同,所以樊青雨这次一件首饰都没戴,身上穿的是当设计师时最喜欢的灰色套裙,整个人看上去知性干练、朴素自然。
包房里,想要低调的樊青雨还是成了男女同学频频打量的中心。
成为中心不是因为她开保时捷卡宴,而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自信和气场。
气场这东西,说玄也玄,说简单也简单。
人呢,有底气就有自信,有自信就有气场,腰缠万贯富甲一方自然有气场,手握重权一言九鼎也肯定有气场。
樊青雨现在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从容淡然的感觉。
包房里这30多号人,无论从政的、经商的,即便把父母家、岳父母家、夫家势力拢一块,都不如边学道一根手指头粗,所以,身为边学道的代理人,跟昔日同学坐在一起的樊青雨心态十分超然。
也是在这时,她想明白一个道理:当人和人不在一个层次时,不会交心,也少有正面冲突。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绝大多数时候,宰相容的都是下面的人,而不是平级的人,因为平级的人能对宰相构成实际威胁。
包房里。
人到齐坐满后,有人让在校时的男班长讲几句开场词,毕业后混的平平的班长连连摆手:“让老董讲,他口才比我好!”
董姓男同学听了,也笑着摆手:“姜哥在,我就不献丑了。”
身穿公职人员标配白衬衫的姜姓男同学闻言说:“再推辞下去菜都凉了,行,我来!”
姜姓男同学的开场词很简短,大意无非是天南海北凑在一起求学是缘分,今日再坐在一起也是缘分,所以今晚一定要吃好喝好,重拾同窗情谊。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话题渐渐放开了,坐在樊青雨旁边左手戴一块帝舵间金的男同学开始频频跟樊青雨说话。
这个男同学定居羊城,这是毕业十年来他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从言谈衣着上看,应该是混得不错。
出于礼貌,樊青雨回答了几个问题。
男同学却越来越话多,左一句“世界上这么多人,缘分很奇妙”,右一句“上学时太年轻,眼光不够,看不出什么是真正的好东西”,接着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问樊青雨:“你上学时是不是有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我记得有一次上课,你穿着那件羽绒服,围着一条黑色围巾,非常漂亮。”
樊青雨听了,淡淡地笑了笑,说:“那堂上的应该是古代文学课。”
男同学听了,眼睛一亮:“你也有印象?”
“有!我还记得那堂课讲了什么。”
“好记忆力啊!”男同学正色夸道。
樊青雨一脸平静地说:“那堂课主要讲了一句佛偈——此路不通,回头是岸!”
男同学:“……”
……
……
(ps:明天去北京鲁迅文学院报道,接下来一个月暂时脱离奶爸身份,我会努力多更新。)